“從那以後,男孩就在父親的無視,繼母的嗬斥,姐姐、弟弟的欺負下度過;直到有一天男孩忍受不過,離家出走,在沒有目標的路上無助的走著,忍受著饑餓,一直到深夜,他有些害怕,可能是因為黑暗,可能是因為人越來越少的孤獨感,便小心翼翼的向著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一步一步的來到了一個燒烤攤邊上,烤串兒的香氣不斷的彌漫著,讓小男孩饞的直流口水,可惜,雖然燒烤攤上的人很多,卻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小男孩,或者說是直接刻意的忽視了他而已。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那是一個手裏拿著一個黑色邊紋的吉他,打扮也是黑色皮甲皮褲,染著黃色頭發的少女,她注意到了小男孩。
看得出來小男孩沒有吃飯,於是很熱情的邀請,雖然她的打扮很非主流,但是從眼神中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個好姑娘,小男孩也點頭同意,兩個人從開始的客氣,到最後的放開,少女的吃相十分的大咧,隨性,可愛!讓人有種莫名的好感。
通過聊天,小男孩知道了少女大他六歲,是一家酒吧的駐唱歌手,而今天出來是實在受不了客人的騷擾,而請了假,出來散散心,不過她知道終歸是要回去的。少女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真正的歌手,可惜家境不好,二老重病,沒辦法輟學的她也隻能如此才能維持家境和弟弟的成長。可是她也有這自己的原則,雖然社會可能會有汙濁的地方,但她不能也不想沾染,怕自己一旦沉淪就不在是自己了。
少女喝著酒,對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說了很多,讓小男孩了解到了,世上人人有本難念的經。
飯後,女孩打算送小男孩回家,不過小男孩據絕了,少女卻是不同意,可能是看著小男孩和弟弟差不多的年齡,動了姐姐的心吧,那晚強硬的將小男孩送回了家,可能是怕小男孩的父母打罵他,於是對小男孩的家人說了很多的好話,可惜卻被小男孩的繼母不耐煩的趕了出去。
小男孩沒有逃脫過繼母和父親的皮鞭,但是他卻出奇的不怨那個少女,反而在深夜裏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那個少女的身影。
在之後的日子裏,小男孩找到了少女的工作地,偷偷的在遠處看著她,聽著她歌唱,因為小男孩的出身不低,所以那裏的老板也默許了小男孩來這裏消費的行為,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整整一年的平靜時光,期間也出現過有人要找少女的麻煩,不過這個社會是沒有什麼錢解決不了的。
直到有一天,小男孩對少女表白了心意,少女卻是靜靜地,沒有說話,但自那以後,兩人卻約定好了似的,總會在夜間,沿著街道,拉著手,趁著月光,默默地,無言。
但即便這樣,小男孩依舊感到很快樂,很快樂,就連家人的對待都不那麼重要了。不過故事總是有結尾的,那是一個夏季的中午,少女突然約小男孩來到了他們曾經的第一次相識的地方,燒烤攤,小男孩很開心,少女也很開心,他們吃著、喝著,少女說了很多,很多,小男孩也是第一次喝酒,並且醉了。
直到他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家裏,無視家人的訓罵,他仿佛感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瘋狂的跑到少女工作的地方,卻發現,人去樓空,就連酒吧都已經消失了,小男孩痛哭著,如同偶像劇中被女主拋棄的男主一般,喊著究竟是為什麼。
可惜,沒有人來告訴他,直到後來他才明白當時少女笑容下隱藏的苦澀與絕望,那顫抖端著酒杯的手,原來不是害羞和高興,而是心在哭泣!”
方習玨喝著酒淡淡的語氣將這個故事敘述完。
“嗚嗚嗚~”
“怎麼會這個樣子,好慘啊!怎麼可以這樣,怎麼會是個悲劇,那個小男孩明明就應該和少女在一起的嘛!”柳紫茵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著。
“額!”方習玨楞楞的看著這邊吃,邊喝,邊哭的女孩兒,拜托你還真當故事聽啊!你確定你的情商、智商什麼的為正嗎?
“額什麼額,騙取女生眼淚的流氓!”柳紫茵說著翻包找紙巾。
“喂,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哭,反倒還要來怪我,真是人心不過,世道崩壞啊!”方習玨也開起玩笑來。
“哼,怨你,就是怨你,來,喝酒!”柳紫茵端起紮啤對著他。
“好,喝酒。”方習玨舉起酒杯,一陣狂飲。
觥籌交錯間,二人又喝了四、五大杯。
“喂,女孩家家的少喝點酒,這個酒雖然不傷胃,但是會醉人,當心一會走不動道。”方習玨發聲道。
“開玩笑,要知道我可是做過市場營銷的,喝啤酒算什麼,當時我可是和三個男的拚三色酒,硬是把他們喝倒了。怎麼樣,要不要來試試,我贏了你,就把錢給我?”柳紫茵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