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衡狠狠一咬牙,又向天蛇狂攻而去,雙鉤卷起道道勁氣,那周遭的空氣突然一下子變得稀薄起來,仿佛全被他的招式吸盡了一般,那兩把銀鉤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直奔天蛇的全身要害,那架式有種欲將天蛇碎千萬段想法。
天蛇冷哼一聲,長劍一擺,一條黑色的巨蟒隱隱成形,取氣成靈,一氣嗬成,比以前更進了一步,然後卷起滿地的塵土雜物,排山倒海般的迎向邳衡的雙鉤。
一聲巨大的轟鳴,邳衡一聲悶哼,倒跌出去四五丈遠,重重砸落在地麵的青石板上。
天蛇這是雙肩微微搖晃了幾下,然後穩穩站立,隨後倒垂著長劍,一步步向邳衡逼來。
另一邊簫還山也使出最大的殺招,一對金絲手套,舞成一道金色的光圈,空中都是他的掌影,大喝道:“暴風掌。”然後狠狠向雪盈香拍去。
雪盈香俏臉一寒,從背後解下負著的菩提樹,一聲嬌叱,那暗紅色的菩提葉,在月光下閃著妖異光芒,所有的葉片此時全部挺立,露出猙獰的一麵。自從得到菩提樹以來,雪盈香第一次將其當兵刃使用,這也因為天龍這一次的計劃,事關眾多天軍將士的生死,所以雪盈香不敢大意,以求速戰速決。
兩人真氣在半空中狠狠的對撞到一起,落地後,兩人都蹬蹬蹬的後退了數步,但細一看,那簫還山竟然比雪盈香多退了四五步,原來雪盈香的全身首飾對其力量與勁道有很大的加成,同時又能卸去簫還山的一半的傷害。
這讓簫還山心靈很受傷,他明明看出雪盈香的內力不如自己深厚,交手後卻發現自己的許多勁道都被反彈回來,還將自己內腑給震得七上八下,雖然他及時卸去大部分反彈回來的傷害,避免了內腑受傷,但也很不好受。
這時天龍飛掠而至,揮掌便拍出一道氣勢驚人的掌風,那速度及威力都讓人簫還山無法承受,眼看其就要受到重創,突然從遠處一個黑影飛撲而至,插到兩人之間,提起雙掌與天龍的掌風狠狠的對撞到一起。
天龍一個措手不及,被震退了四五步,那人也蹬蹬蹬連退了四五步。
天龍心道:“來了個高手。”當即打量起來人,這人明顯不是劍魔東方忍,他比伏魔島的一幹高手都要老,看樣子有六七十歲。
簫還山一見來人,驚喜道:“浪師叔,你來了。”
那浪師叔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盯著天龍道:“小子,你的功力好深厚啊。”
天龍哦了一聲道:“原來伏魔島還有隱藏著的高人,請問是哪一位?”
那人道:“我是浪子雲父親浪濤天,當年伏魔島就是由我們與現島主的祖父一起創立的,小子,你膽兒不小,竟敢來我伏魔島搗亂,還抓捕我們後輩家屬做人質。”
天龍心底非常擔心,他怕還有這類的高手隱藏著,於是凝神感應四周的動靜,這時,他突然間感覺到有一種無形的感覺觸手向四周漫延而去。
他被自己的這一變化給驚呆了,他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什麼,但他明確的感到自己能看清背後及四周近三十丈以內的事物,他曾從許多典籍中看到有關第六感覺的說法,但這與第感覺完全不同,因為這種感覺很真實,他腦海中不由冒出一個詞,那就是“神遊”。
現在的感覺與此很相似,但他的身體還在受自己支配,那這就應該是一種精神的感覺,他於是將此稱為神識。隨著他神識的感知,近百米內已經沒有他確認的可以威脅他們的高手。
浪濤天見天龍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分神了,當即大喜,他哪裏會放棄如此的大好機會,當即身形疾閃,欺近天龍身邊,抬手一掌,便拍向天龍的頭頂。
天龍此時對周圍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他微微一笑,人一閃而沒,當再次出現時,竟然閃到浪濤天的背後,雙掌也迅速拍出,浪濤天驚呼:“不好”。急閃身,同時揮掌。
這一次,天龍穩占了先機,浪濤天雖然及時閃身,但卻沒有完全躲開,一聲悶哼後,浪濤天被天龍一掌擊飛,將後方的一道牆壁撞出一個大洞,人也從牆洞中穿了過去,然後傳出一片桌椅粉碎之聲。
眾人都驚駭的望著這一切,簫還山更是不敢相信,他懷疑自己是否眼花了,這天龍才多大的年紀,竟然能一掌將修煉了一甲子的浪濤天擊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