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心如擂鼓,怎麼就死了?這白姨娘,正如朵花兒,可正是盛開的好年紀呢!
可碧草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林靖吃驚,“奴婢聽說,白姨娘是上吊死的。”
“這是真的?”林靖差點兒叫了出來。
“真真的,府裏頭都快傳瘋了!”碧草深怕靖哥兒不相信自己,忙把她聽來的消息,吧啦吧啦道出來。
原來,最先發現白姨娘尋短見的,就是今兒早上撞倒了林靖的金婆子。據說,金婆子今兒大早起夜,那時,天才擦亮,她迷迷糊糊地回來,發現白姨娘居住的那間庵室有些不對,那門怎麼就沒關上,半開著。
金婆子就覺得不好,生怕出了什麼醜事,雖說這兒是尼姑庵,可也怕有個萬一。金婆子是個仔細人,怕自己一個人進去吃虧,就拉了另外三個婆子,不管是見證也好壯膽也好,她們四個被指派著“照看”白姨娘,總要一起才好。
哪想到,進了那間庵室,轉過對著門的屏風,就見到白姨娘穿戴著整整齊齊的在梁上掛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那雙穿著紅綾繡鞋的腳,好像還在晃蕩著。或許是窒息時有過掙紮,其中一隻腳上的繡鞋半耷拉著。也許是有人進來,帶動了風,也許是燈油正好燃盡,邊上桌上的油燈“噗”的一聲爆出一個大大的燈花,然後就熄滅了,而那隻半耷拉的繡鞋,此時正好掉落,發出了“咚”的一聲。
金婆子等人嚇得“嗷”的一聲就竄出屋子了,其中一個還摔在屋外,扭了腰,不怎麼好動彈了。
於是,那三個留在那兒看著,金婆子就急急地回來送信了。金婆子回府的時候,城門還沒有開,還是打著林府的招牌才進城的。
不得不說,這小半年工夫,碧草這說話的本事見長。這件事被她說得活靈活現的,就跟是她親眼所見似的,還夾雜著語音語調的起伏增加氛圍,活脫脫成了個恐怖故事。
“太太一聽,就差點兒暈過去了。硬撐著給衙門老爺送了信,還要自己去靜慈庵那兒料理,還是被賴媽媽硬攔下來了。賴媽媽帶人過去那兒了。賴媽媽才出府,太太就撐不住了。馮媽媽和詩影姐姐都過去幫襯著了。靖哥兒您也別急,已經請了大夫抓了藥了。”
碧草說著,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白姨娘活得好好的,吃得好穿得好,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對於有些人來說,吃得好穿得好,這是不夠的。林靖也跟著歎了口氣,又看了碧草一眼。這孩子,現在還單純著,隻覺得吃飽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隻是不知道,這些單純,在這墨黑的內院,能保持多久。
林靖想想白姨娘,想想碧草,想想賈敏,又想著自己,直覺得心口堵得難受,悶悶的坐在那兒不出聲了。
碧草並不知道林靖現在的心思,又歎了口氣,“奴婢原先還挺恨白姨娘的,因為她,奴婢差點兒就死了。可後來又想想,如果不是她,奴婢提不成三等,每日也隻能偷偷找靖哥兒您說話,哪能像現在這樣。所以,奴婢後來又不那麼恨了。隻是,她怎麼就死了呢?”
說著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奴婢剛剛忘說了,金媽媽說了,白姨娘身上穿的是一身新嫁衣,大紅的。聽那些媽媽說,這樣死的,會變成厲鬼的,會找仇人追命的。他們說,白姨娘恨太太呢。可,太太這麼好個人,怎麼就碰上這個事情了。”
嫁衣,還是紅色的。。。。。。
林靖忽然想到,作為妾室,白姨娘被抬進門的時候,肯定是沒有穿過紅色嫁衣,成了人婦,也不能再碰大紅色,在她生命最後一刻,到底是懷著極大的怨念,還是為了圓她那永遠了實現不了的夢?
(我覺得我可以寫鬼故事了。讀書時,有一陣流行看鬼片說鬼故事,有一次考試前,大家複習壓抑的太狠了,就輪流說鬼故事減壓。好茶說完,室友們驚聲尖叫。好茶很有成就感。忽然間,好茶的肩被人從背後拍了一把。同寢的人都在麵前,背後是誰?好茶也嚇得放聲大叫。然後,背後也有聲音跟著大叫。。。。。
原來是隔壁寢室來借水的。。。。
後來發現,這個梗,在港片裏經常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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