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又是一冷笑,若賈璉真納了尤二姐兒,這尤三姐兒,還真能是他妹妹。不過,就是不知道鳳姐兒聽說有這樣的妹子,會如何感想?
等送走了柳湘蓮,林靖馬上就叫來林家福,讓他去查查賈璉最近在外頭的走動,是不是偷娶了個小老婆。林靖依稀記著,賈璉是把尤二姐安置在花枝巷的,這兒也就提了下。
不過,林靖還是好奇賈璉是怎麼想的,按著那日“抓/奸”好事的說話,那尤二姐是口口聲聲叫著姐夫的,這裏頭的花樣,有腦子的都猜得出吧?這賈璉也不怕頭上綠油油的?
再說,這賈璉若真說的是尤三姐,林靖也覺得挺稀奇的,上次賈珍不是說哪三姐兒還是覬覦自己的嗎?怎麼一會兒就又有柳湘蓮這一出?
林靖反複想了一會兒,忽然哈哈一笑,自己還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賈璉如何想的,尤三姐又如何想的,與自己何幹?自己隻要保證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不落了他們的套,不就成了?還在這兒想著這些人和事,還真是不怕惡心!
笑了一下,林靖搖了搖頭,拿著柳湘蓮送的那個木匣子就往裏麵去了。
讓人把那匣子的東西好好擦拭一番,就拿著去找睿哥兒了。
睿哥兒很賞麵子,果然是喜歡這套東西,最喜歡的,還是這套東西裏頭的小狗兒和小馬兒,隻抓著不放。
眼看著天寒了,睿哥兒是臘月生辰,這會兒已經咿咿呀呀的開了口,能含糊不清的叫林靖“得得”了。這會兒奶娘又有了新活計,指著物件兒教睿哥兒說話。看著睿哥兒抓著的那倆小玩偶,就指著教“狗”、“馬”的說話。睿哥兒學的倒快,“狗”、“馬”發音很標準,隻是不管拿小狗兒還是小馬兒給他,一律叫做“狗”。
這還不算,那套東西裏頭,凡是四隻腳的,睿哥兒一律叫做“狗”,看得林靖大笑,不錯不錯,這是能分得清四隻腳了。
許是林靖給了方向,隔日林家福就來稟報了,這璉二爺還真在花枝巷置了個外宅,隻是這偷娶的是哪個,是不是尤二姐兒,還沒打聽出來,因怕大爺記掛這事,就先把打聽到的過來回稟了,餘下的,也快了。
林靖點點頭,其實林靖心中已經吃定了,這賈璉一定是喜歡綠帽子的。遂也讓人給柳湘蓮送了個話,把那花枝巷的事情說了,也讓他不必再想著賈璉說的什麼親事,推了就完了。至於柳湘蓮是不是真套賈璉麻袋,林靖也沒當真。
隻是林靖沒想到,這沒過幾日,賈璉倒是上門了。
原來林靖見著賈璉,心中還是存著幾分舊情的,記著賈璉在自己還幼小的時候幫了自己一把。不過,這一回回的事情下來,也算是把林靖心中的舊情給磨光了。再說了,林靖也算是幫了賈璉一把,要知道書上那賈璉可是沒有兒子的,現在不說別的,林靖還給王熙鳳介紹了個好大夫,這樣算下來,就隻有賈璉欠林靖的情分了。
不過,就算這樣,林靖見了賈璉也是客客氣氣的。隻是,這世上有個話,叫做得寸進尺。林靖對賈璉客氣,這賈璉有時候就失了分寸了。這回,這賈璉就是被人一鼓動,腦子一熱,就來求林靖了。
兩人見了禮,分賓主坐下,上了茶,寒暄幾句。這賈璉就把話題往自己想的那頭引了。開始問了林靖好這段日子,接著說著他自己的事情了,說是才從外頭回來雲雲。然後就笑道:“說起來,我這一路上還遇見了人,想起來,這人還是表弟你的好友呢。”
賈璉把話停在這兒,就等著林靖問一句是誰啊,可林靖早就知道了這事情,隻是笑著哦了一聲。
賈璉看了看林靖,半天等不到下文,隻得自彈自唱,道:“想來你也好奇吧?那人就是柳湘蓮。”說著,就說兩人一路上怎麼投契,怎麼交好。然後,賈璉就一拍大腿,像是才剛領悟到一件事似的,道:“這可真是湊巧,我怎麼才想到,瞧瞧我這腦子!這事,除了林表弟,就再沒旁人比你合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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