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星魂陣之力充滿在手臂裏,但杜陽尚未經過正式的修煉,現有的水平對付普通修煉者尚且費力,對付聶鵬就更吃虧。
隻見那錘漸漸鑽得皮膚肌肉都飛了出來,鮮血也開始濺了出來,眼看就要鑽到手臂裏的骨頭。
杜陽拚力往上一舉,腦袋躲開了錘頭,就地翻滾了幾圈終於躲開這一擊。錘子轟然砸進了地麵,又從另一處破土而出,飛回到聶鵬手裏。
再看杜陽,已經吃了大虧,兩條手臂已經鮮血淋漓。
“哈哈……”
聶鵬得意的大笑,但是他笑了一半表情就僵硬地凝固。他手臂內側的橙色身份卡已經開始了瘋狂的報警,放射出鮮豔的血紅色:“警告!你正在直接攻擊一位權限高於你的公民!警告!你正在直接攻擊一位權限高於你的公民!你已被鎖定,等待裁決……”
在那一瞬,聶鵬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自己怎麼會犯這個愚蠢的錯誤?這個看起來土裏土氣的家夥的權限怎麼會比自己還要高!!
杜陽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內側那張湛藍色的身份卡:“讓你死個明白。”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連屠夫兵團一邊的人,也都張大眼睛看著。這種權限對他們來說,隻能去仰望。
杜驚雷坐在門板上揉了揉眼睛,沒錯,那是一張藍色的卡片!這小子竟然擁有了僅次於最高紫卡的權限!他呆呆地坐在那裏,竟然眼角有些濕潤。
獅子王也愣住了,大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對於一個平生隻能得到黃卡權限的人來說,藍卡就是遙不可及的距離。
“你、你是故意的!”聶鵬額頭青筋暴起。
“你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的。”杜陽笑道。
行刑者的速度比想像得要快得多,此時就見院牆四周已經出現了七八個三米多高的黑影。依舊是綠色軍大衣,防毒麵具一般的頭顱。
“發現目標,行刑開始!”
“哼!你們這些木偶,去死吧!!”
在巨大的恐懼下,聶鵬瘋了一般,竟然操縱起自己的那柄高密度錘砸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行刑者。
呼!
明明那錘帶著萬鈞的力量,但是還離著行刑者身體數米遠的地方,忽然就失去了兵器師賦予它的任何攻擊效果,退化成了一個普通的鐵疙瘩,被行刑者輕易擋開。那兩隻恐怖的手爪瞬間彈出,帶著長長的腕骨,抓向聶鵬。
聶鵬此時臉色煞白,推開幾個士兵奪路而逃,仍不忘將沿途的士兵推進行刑者的巨爪裏:“給我擋住!擋住!”
行刑者的指令再次更改:“阻礙公務,襲擊行刑者,立即格殺!”
聶鵬的腿再快,也無法逃過行刑者的爪子。他依然被巨爪抓了個正著,塞進了行刑者布滿刀刃利刺的體腔之內,然後被幹脆地絞成了碎末!
主將一死,手下的那些士兵立刻作鳥獸散。
其實當聶鵬的身份卡開始報警的時候,就已經有反應快的士兵預料到大事不妙,腳底抹油開溜。
在強防體裏活得久了,誰都知道這種卡上紅光閃耀的警報意味著什麼。
當聶鵬死後,整座院子裏已經跑得空無一人,扔下了一片狼藉的院落。
杜陽走進屋子,發現那些武器防具錢糧都在,還沒有來得及被拿走。不但如此,那些士兵反倒把他們自己的武器拿過來不少,這下也都歸了巨狼兵團。
在一間後屋裏,杜陽終於發現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醫生。
喬木寒被釘在牆上,鎖骨上穿進兩根鐵條,身上插著十多把飛刀。那些沒有人性的士兵竟然在用醫生的身體當飛刀靶子!
杜陽把近乎昏迷的醫生放了下來,給他喂了些水,慢慢拔出了身上的飛刀。
醫生勉強運行起自己治療的本領,止住了出血。
“杜陽、我喬木寒,又欠了你一次!”
杜陽不讓他說話,把他背到了一張舒適的床上,讓其休息。
現在這所宅子物歸原主,杜驚雷百感交集,用手捂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爺!你看啊!少爺把那幫畜生打跑了,哈哈哈哈,這房子又是咱們的啦!”牛萬山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眾人驚訝於杜陽的權限之高,也是高興得不得了。當時有人回去通知小樹林裏的人,巨狼兵團裏的人當晚就搬了回去。收拾的收拾,修葺的修葺。
這回有了充足的醫藥不說,還救回了醫生喬木寒。這個喬木寒說話雖直,倒真是個爺們。他自認還欠著杜陽一份人情,屠夫兵團如何重金利誘,他也是誓死不給屠夫兵團的人治傷,惹怒了聶鵬,才讓手下用他的身體當靶子練飛刀。反正也不容易死,到時候送到奴隸市場一賣又能得不少錢。
醫生睡了一覺,醒來後吃喝了一番,精神恢複了不少,傷勢也自行痊愈。有喬木寒在,那些傷勢完全成了浮雲。杜陽非常希望喬木寒能用自己的本事把巨狼兵團所有人的殘疾醫好,但是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些傷時間太過久遠,我的本事也達不到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