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院長,您有事情找我?”杜陽進了院長辦公室,看見汪博正背對著自己,欣賞著窗台上的一排名貴花卉。
“來,你看這些花兒,漂亮嗎?”汪博指著窗台上的花道。
要說什麼植物能吃,杜陽是內行。他瞬間就判斷出了窗台上的一排花裏哪個有微毒,哪個有營養,哪個能止血。但是要說哪個更漂亮,更有品味,甚至花語的意境,他就全然不知了。
“啊,看著都很漂亮。”杜陽隻能這麼回答。
“哼哼,這些東西隻能在屋子裏養養罷了。”汪博轉過身來,看著杜陽道:“要是把它們種到外麵,保證全死光,還不如一株狗尾巴草。”
杜陽也很納悶,不知道院長為什麼要說這些。難道他覺得這些學員還不夠禁風雨嗎?
“小子,你為什麼總要隱瞞自己的實力呢?”汪博忽然問。
“院長,我沒……”杜陽剛要否認,話隻說了一半的時候,突然看見汪博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肩頭,然後那麼輕輕一抹……
這手怎麼這麼快!!
杜陽大驚失色,自從自己學會瞬影步之後,他以為自己能避開所有的近身攻擊,但是汪博這手,竟然比他的反應還要快!
當杜陽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手已經抓牢他的肩膀,沿著前後左右又朝斜下的方向按了一圈。
這股力道大得不敢想象!杜陽就感覺瞬間自己的身體便失去平衡,變成了狂風巨浪中的一葉小舟,然後……
不受意誌控製的,他千錘百煉後的本能反應出現了,那是《星陣九式》和《九殺霸陽訣》練了無數次的結果:渾厚至極的星魂陣之力在千分之一秒內自動催發出來,充盈於四肢百骸筋骨之內,結結實實地抵住外來的力道。
哢嚓!!
隻一瞬間,杜陽腳下的石磚便崩碎成了齏粉,同時他的身子如老龍抖甲般一聳,肩膀上汪博的那隻手便嘣的一聲被彈起來。
“哈哈哈,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汪博大笑,揉了揉酸麻的手腕道:“我這‘山崩手’就是高級毒手戰士也彈不開!非得有雄渾至極的星魂陣能量,才可勉強抵禦,你竟然能把我的手直接彈開,哼哼,說吧,你幾次三番隱藏自己的本事,到底想幹什麼?”
杜陽這回傻眼了,想不到院長這麼輕鬆就識破了自己。幹脆就老老實實回答:“院長,我隻是不想太出風頭而已,人出了名之後就會有很多麻煩,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修煉。”
汪博點了點頭:“小子你還太年輕。其實呢,人有一定的名望並不是壞事,名譽和修煉的武藝一樣,都是人生的一種資本,別把它看得太糟。人總是生存在競爭中,一味的逃避競爭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刻意挖空心思爭奪什麼名頭是不錯,但也不需要回避什麼。你去琢磨琢磨吧……”
看著杜陽出了房間,把門輕輕關上,汪博又皺眉道:“這柴易雖說是少見的人才,但是將名頭看得太重,以至於到了無法容人的地步。這小小訓練營不過是一口枯井,如果這柴易秉性不改,日後難免要吃大虧。現在有個人滅滅他的氣焰,對他也是好事……”
這些天裏,最鬱悶的要數屠夫兵團的兵團長魏世峰了。
因為忌憚金雷軍團的勢力,更懼怕那個禿頭凶人的實力,這些人他有仇也不敢報,隻是後悔自己那天為什麼不一刀把這小子宰了,怪自己太貪心,以至於後來碰上了禿頭,反倒讓這小子給跑了。
軍營裏彌漫著濃重的酒氣,魏世峰喝了一壇又一壇。地上全是摔碎的酒壇子。
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軍師趙吉求見。
“讓他進來!”
趙吉捏著下巴上的一撮胡子走了進來,恭敬道:“大人,屬下已經查明,那小子杜陽,現在正在地獄訓練營中。”
“那有什麼用!那不還是他金雷軍團的地盤!!”
嘩啦!
魏世峰又摔了一個壇子,已經煩躁到了極點。
趙吉眨巴眨巴眼睛又道:“大人,屬下以為……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大人請想,那金雷的大禿子和這小子又不認識,也沒有交情,那天他之所以把這小子劫走,不就是想摟草打兔子,給大人您添點堵嗎?說白了,就是抖落下他的威風,叫咱們早些還錢。
據屬下分析,那大禿子後來就把這小子扔進了地獄訓練營,任他自生自滅去了。這跟大道邊撿個小狗崽有啥兩樣?這麼多天過去,想那金雷軍團裏雜七雜八的事也一大堆,那大禿子恐怕早把這事忘得幹幹淨淨!說不定,他連這小子叫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金雷軍團的地盤咱們是不能有所動作,但是留幾個字,讓這小子自己出來,還是不難的!那小子不是有個殘廢爹嗎?大人您隻要……不怕這小子不來!”
魏世峰一瞪眼睛:“屁話!!我魏世峰是什麼人?那也是有頭有臉有名聲的!以後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就別跟我說了!!”
趙吉被噴得一臉灰,眨巴眨巴眼睛,退出了大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