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杜陽回答，聖凱倫忽然又皺著眉頭追問了一句：“杜陽，你說……蟲獸和人能嫁接到一起嗎？”
杜陽心中翻動了一下，已經猜到了大概。/ //果然，聖凱倫終於說道：“我在國王的寢宮裏看見站著一隻古怪的家夥，它當時側麵對著我，但是我還是看清楚了它大概的樣。那個家夥是人的體型，但是上身覆蓋著蟲獸一樣的皮膚，它的頭完全是個蟲的頭，兩隻巨大的複眼，嘴巴裏是不停蠕動的口器。可怕的是，這個家夥當時穿著國王的褲。
我隻看了一眼，大概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就飛速退了出去。我不知道那個東西有沒有看到我。
就在我站在門外胡思亂想的時候，國王出來了。他和平時完全一樣的樣，用手臂親切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叫我進去。
後來我匆匆地彙報了這些天的工作，就急忙逃離了那裏。
我絕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我也絕對不會看錯！我看見的就是一個‘蟲獸人’，它穿著國王的褲。這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難道是國王找了一個古怪的替身，還是……真的國王已經被殺掉，現在的國王其實是個來曆不明的怪物？
我寧願相信前者，但是……我的經驗告訴我，近期國王陛下的這些反常的舉動，都和此不無關係。
我感到脖後麵一陣發涼，如果說連現在的國王陛下都已經不是人類的話，那麼我的那些同僚，誰能保證他們還是原來的那些人？我做了最壞的打算，結果當天夜裏，我的那些同僚就開始了拚命地追殺我！
無論我怎麼解釋，和他們溝通，都得不到一個字的回應。他們像瘋狗一般，就是要置我於死地。不得已，我才被追得跑了出來，拚著九死一生想甩掉他們，後來就遇到了你們。
那段時間，我真的是殺紅了眼！隻想把我遇到的每個人都殺掉！因為在這種地方，根本不會有普通人能來到這裏。說句實話，當你們救了我以後，我的第一感覺，你們就是蟲獸人，來故意取我性命的！”
聖凱倫一邊說著，一邊擦著額上的冷汗。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神情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
杜陽想了想，覺得這事情確實有點奇怪。如果說雌蜂想要控製這兩個帝國的話，大概不用再弄個蟲獸人代理之類的，她們大可以以某“神”的麵目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為什麼不找個人多的地方，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如果你對大眾公布這個消息的話，這是他們最害怕的事了吧？”杜陽想了想問。
“不是我想不到，隻是那樣一來，我就失去了逃走的機會。而且對大眾廣播的權力被捏在國王本人手裏，我自己除了一張嘴巴，就什麼也沒有了！如果我冒然地跑到廣場上大喊‘國王不是人！你們都來看，國王不是人’，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除了人家把我當成神經病白癡之外，就是幾分鍾後，人們會在小巷裏發現我的屍體。”
聖凱倫苦笑了一下：“除了那一眼之外，我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我當時所想的就是——一定要活下去，把這件事查清楚！”
“以你一個人的力量，這恐怕很難辦到。”黑眸直言不諱地說：“你的對手是那些被控製的昔日的同僚，和隱藏在暗處的對手。”
聖凱倫臉上沒有半分動搖：“無論怎麼樣，我也必須這麼做，因為我沒有其它的選擇。如果國王是蟲獸人，它會幹什麼？找機會拆掉防禦體的城牆，把人類全都喂蟲？除了這點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來了。”
他麵帶焦慮，神情越來越緊張：“更糟的是，如果國王早就被蟲獸人調了包，那就說明蟲獸人有相當的、不弱於人的智力！這就更糟了！那些家夥是人還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