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十分緊張地看著仍舊昏迷的林零,此刻迪迪尚未回來,身上就那麼幾壺靈泉都已經給灌下了,如今他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從床上站起,來回走了幾圈,不時地踏踏腳,有時兩手又很是不自然地合上又張開。
先前方毅已被他斥退,屋內也隻剩下他與林零,自然沒有人看到他這般。
莫不是在山頂上就廢了?老祖宗疑惑地想到。想來那場春雨下的是聲勢浩大,可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他又很是困惑,他依舊搞不清楚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屋子位於村子的後方靠山的位置,白日大可以說是清涼舒適的地方,哪怕大白天都躲在屋子裏也不會被悶死,可老祖宗感覺很悶,胸口裏有一股氣堵在哪裏,他不敢讓這口氣爆發出來,他覺得他應該出去走走,他剛走到門口,卻又繞了回來,一股勁地坐在床上“罷了罷了,既然已經決定是你了,就算把這條老命交給你又何妨。”
老祖宗嘴裏說著。心思又一次轉回林零身上。
林零也同樣又一次轉回了靈境中,他的臉色有些怪異,他原本打算出去了,可當他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又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響。他留了下來。他閉目傾聽,他集中精神專注地去尋找這個聲音的源頭,這聲音並不是從頭頂上傳來的,不過一會兒,林零睜開了眼睛,他已經不需要那樣認真了,他已經可以聽清那個聲音了。
“簌簌——”這個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那是一種有些急促的聲音像是河邊洗衣服的大媽將水潑入河中,林零轉了一個方向,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他走的很慢,他的胸口處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扯動全身的細胞。輕微的運動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都可以稱得上是一種煎熬,他依舊在動,不是他想不開,隻是好奇心勝過了疼痛,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幼時的磨練吧。
那簌簌的水聲在他的靈境中仿佛真的流過他的心裏,帶了一股涼意。像是秋天裏的河水。
天下有幾處聖地,那是人們對它的尊敬,天下同樣有幾處不可知之地,那是人們對它的恐懼與好奇。不可知之地,地如其名,不知道、不了解。那裏的一切對於人們而言也許都是新的。
天下可神秘的不可知之地在哪?這是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問題,問多了都顯得無趣。靈境。
不可知之地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同樣靈境的一切也同樣是未知的,人們甚至不知道它有多大,它為什麼會出現在人體內。
林零如今不過八歲,也快要過九歲的生日。他不過是個孩子,對於修行,他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書院雖名聲在外,可修行方麵的名氣大多是靠聖賢院,將軍府裏雖有大把的修行方麵的強者,可林零離開將軍府的時候才六歲那時候的他修行才剛剛起步,他們就算也不知道該教什麼。所幸,林零是個修行方麵的天才,在修行方麵一直沒有太多的阻礙,十分的順利。
修行的起點便是”心”,修行者從修行的開始就要考慮未來的道路要怎麼走,世間目前流行的是兩條路,以南北為界,南方以南山劍派為首的修靈山一路,北方以北離神宮為首的靈氣海一路,林零雖是北方人,可他更向往南方,因為他從小聽得多的就是南方的事,因為那裏是他母親與姐姐生活的地方,那裏有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