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轉過神來,暗自思量著自己漏了什麼,他見青年正在氣頭上,他小心翼翼地問“那我應該問什麼?”
“我的名字。”那人站在那裏比誰都驕傲,這一片天地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林零守國禮,他並沒有覺得青年無理取鬧說的過分,他微微一鞠身“抱歉。”他抬起身子,認真地問道“請問——”
“不用問,現在你問了我也不會說。”這話說的絕情,過分,隻是錯的本就是林零。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是我疏忽了。”
青年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像是很滿意林零的態度“態度不錯,名字等我心情好了在告訴你。現在你可以叫我書生”
“書生”林零扶手作輯“我叫林零。”
書生同禮以待。
“回村子吧,剛剛那個女孩找你有事。”
“你怎麼知道。”林零自己都不知道這事,這個不是村子裏的人嗎,甚至都還沒有進村子,想想迪迪也不可能入林來,那書生是怎麼知道的?
“誰能沒有幾個秘密嘛。”他一挑眉“有興趣下次見麵我說給你聽。”
林零搖頭“如果是秘密,又何必要說,我又不是那種聽不到秘密就睡不著的人,再說我要真是那種人還不得被你氣死。”書生一笑。
“還不快去,要人家等你多久。”
“下次再見。”林零走了幾步“保重。”
“保重。”
林零踩著淡藍色的流光衝出密林。
書生麵帶微笑的,尋一個大樹底下,盤腿坐下。像是在沉思著。
不多時,他的身邊一道光輪扭曲似得裂開,一隻手做掌推了出來,再接著一人從裏麵跳了出來,那人是個和尚,淡灰色的僧衣穿在他身上,十分暗淡,像是幾百年從未洗過。臉上帶著對一切厭煩的表情。
他瞟了一眼書生“難得。”語氣裏難掩的是一種驚訝。聽起來像是在誇獎書生。
書生也不客氣“那是。”
書生有一種能力,他可以看到一個人的記憶,然後通過這個人的記憶,他又可以追溯到其他與那個人有過接觸的人的記憶。不過這種能力對於他而言消耗與傷害都不小,可書生都樂不彼此的對陌生人使用。也正因為如此他知道迪迪找他有事。不過他覺得剛剛林零說的很對,自己也不是那種,聽不到秘密就睡不著覺的那種人,所以他剛剛用了點時間把林零的記憶從自己腦海裏刪除出去。和尚跟了他許久,一眼就看出來他在做什麼,這與平時的他不太一樣,所以他給了句難得。
“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人?”
“是啊。”書生一笑“你那呢?說說。”
“麻煩。”嘴裏說著麻煩,可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因為他清楚書生的脾氣,這貨完全就是那種不要臉的,如果自己不說,他會一直纏著自己,哪怕有別人可以直接告訴他,他也不會聽的。與‘自己直接告訴他’權衡一下,自然是前者更麻煩,所以他選擇了後者。
早春尚未過去,可天氣裏的寒氣卻快要消散殆盡了。書生靜靜聽著,直到和尚講完這才開始說話。
這點也算是書生的優點,和尚也最欣賞這一點,書生是最好的聽眾,和自己並不一樣若讓自己一直聽著別人講,他保證一句話都不會講,可他一句話也不會聽進去。而書生不一樣,你說,他聽,聽的反而會比你說的認真,同時一句話也不說,那專注的樣子,不管誰是敘事者都會覺得極為舒服,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和尚也清楚,書生自己就是一個怕被人忽視,怕被人不尊重的人。
“總而言之..就是就是我們得走了?”書生有些不甘“走就走吧,觀海。”和尚本名鮮有人記得,但和尚觀海悟道,所以大家都叫他觀海。
就這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