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樹名叫天羅樹,最大本領便是吸取別人的法力,吞噬活物的精元,如今他的軀體與神魄剛剛溶合,正是需要補充的時候,被恨意蒙蔽了心智的素月竟然主動自投羅網。
素月的黑綢反卷,將那盾牌圈在中間,正要使出緊身咒,卻見那盾牌頭部居然變成了一張吸盤,向素月飛去,素月連忙後退,隻是為時已晚,她的左手臂被那吸盤牢牢吸住,然後那吸盤如流動的鐵水一層層地將素月的手臂覆蓋,很快就到了素月的胸口。
素月大驚,想用右手去扯掉那黑色的東西,卻被一隻大手抓住,“不能碰他!快跟我跑!”
原來是李靖言趕到了,李靖言拉著素月回頭便跑,一邊跑一邊對一旁跟來的禁軍喊道:“用火燒他!快!”
那盾牌聽說要用火燒他,似乎有些生氣,“吱”一地聲怪叫,素月縛在他身上的黑綢寸斷,盾體如一塊小山向狂奔中的素月與李靖言砸去。
孫紫懷裏的扶筐氣極大罵,“蠢貨,用火除了激怒他外,一點用都沒有!”
眼看那盾牌將二人砸飛,有膽大的禁軍一時之間找不到引火之物,便將身上的衣物脫下來點燃扔向那會跑會飛的盾牌,那盾牌似乎很討厭火,極力躲避的同時仍將素月的一半身子和李靖言的兩隻手臂吞噬。
扶筐不忍地閉上眼睛,一把將孫紫緊緊地抱在懷裏,喃喃地說道:“紫兒,你一定要等我!”
扶筐突然猛地推開孫紫,衝向那塊瘋魔了的盾牌。
那盾牌似乎有些畏懼扶筐,盾體再次瘋狂地向李靖言與素月二人砸去。
“天羅住手!休要傷他二人性命!”扶筐撲上前,緊緊地抱住了盾體。
那盾牌似被開水燙了,“吱吱”怪叫著在人群中左衝右突,鳩驕靡與張建趁機上前,一陣亂劍斬下,生生地將那連接盾體與吸盤的黑色繩索樣的東西砍斷,那盾體慘叫一聲,帶著扶筐向人群外衝去,。
大總管忙集合扶風樓的人馬緊緊地追在後麵,被砍斷的吸盤瞬間變成了一灘黑水,李靖言與素月終於得救。
孫紫親自為邀劍梳了個彩雲髻,戴上扶瓶兒從隨身帶著的妝匣裏取出兩朵最新式的宮花,淚水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顆顆滴在邀劍失去血色的手背上。
一旁的采兒哽咽著道:“姐姐,別傷心了,邀劍姐姐這樣的好人來世一定會投胎到好人家,將這一世沒有享到的福一起享了。”
扶瓶兒也勸道:“紫表妹,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天色已晚,尋找扶公子的人還沒有回來,我們不如離開這裏,找個地方歇一歇吧!”
素彎也說道:“我們先回莊子上去,讓扶風樓的人將消息傳過來便是,大筐小筐一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怕是餓壞了!”
“好,我們回王家莊!”孫紫站起身來,很自然地吩咐沒有去搜尋失蹤的扶筐的扶風樓的人馬,“你們去找最好的棺木來,我要親自將邀劍下葬,另外挑最好的郎中,陪同灼顏去王家莊,告訴大總管如果三天之內沒有找到扶筐,就不必再找了!”
扶風樓的人對孫紫並不陌生,經曆了一年來的全力尋找及剛才目睹了扶筐舍命相救一幕,大家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遵命,樓主夫人!”
這樓主夫人幾字一出,直接將張伯張婆婆嚇呆了,從來沒想過成日裏與他們一起下田幹活的幹女兒竟是扶風樓的樓主夫人,他們的小孫子竟是扶財神的兒子。
“爹,你趕車最平穩,女兒要將灼顏帶回家中養傷,娘,又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