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第二日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虞笙便為悅兒贖了身。
隻因悅兒身份過於低微,所以,虞笙沒將她接入宮中,納妃納妾,但悅兒卻為虞笙產下一子。
虞笙給這私生子取名虞澤宇,但卻從未告知過悅兒。
虞笙也是一個負責的人,雖未曾將這對母子接入宮裏,卻一直派人在暗處給他們送銀兩,讓他們能好好生活。
隻可惜,兩國之戰後,悅兒為護虞澤宇,被攻入城池的寒朝士兵所殺,但好在,虞澤宇卻安全無恙。
他最終被陌風所救,陌風和虞清歡帶著他來到了平莞城。
來平莞城後,陌風和虞清歡為掩人耳目,便都改名換姓。陌風改名千觴,虞清歡改名浮生。
一飲千觴解萬愁,浮生難得是清歡
世事漫如流水,想來一夢浮生。
時間一晃,不知不覺中,已過五年。
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來到一片山野。
一座竹籬茅舍映入眼簾,陌風推門進入屋中,隻見一少年端坐在蒲團上,手拿一支毛筆,刻苦練字。
陌風的貿然闖入,自是驚動了少年,少年放下筆,轉頭看向陌風,笑的一臉真誠,“千觴哥哥早!”
陌風莞爾一笑,他將手中的月餅遞給少年,少年看見吃的,饞蟲勾起,他立刻無心學習,從蒲團爬起就火急火燎的跑到陌風身側,伸手接過月餅,一邊拆一邊笑嘻嘻道:“千觴哥哥你真好,謝謝哥哥了。”
陌風笑意更甚,應道:“小宇,你拿著月餅去外麵吃吧。”
小宇本名虞澤宇,沒來平莞城前,悅兒給他取名,阿暥,望他日日安康。來平莞城後便隱藏了真名,就叫小宇。小宇性情開朗活潑,但就是為人時而聰明時而傻裏傻氣。
虞清歡將虞澤宇帶到平莞城,是覺得他“奇貨可居”,但也是將他看做複國最後的希望,願他日後能大有所為,複興虞國。
陌風和虞清歡都待虞澤宇很好,隻是虞澤宇不懂的是,兩人有時候都會刻意支開自己是為什麼?虞澤宇雖是大惑不解,但也明白他們不會害自己,所以對他們都是無條件的信任。
虞澤宇拿著月餅出了屋子後,陌風才走到臥房裏。隻見虞清歡還側身躺在榻上,輕闔雙眼。
陌風抿了抿唇,雖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浮生,今日可有什麼想吃的?”
可模樣卻依舊是不卑不亢,隻因虞清歡說過,做人要堂堂正正,不可為強權卑躬屈膝。這句話,讓陌風記了二十五年。直到今日,都不曾忘卻。
陌風不笑時,聲線與他的氣質一般,冷冷清清。但發出的聲音如泉水碰擊玉石,泠泠淙淙。聽在虞清歡耳中,真是字字醉人,句句暖心,讓人流連。
虞清歡曾也是被千寵萬愛的公主,雖在大是大非上分的清明,但也曾嬌蠻任性,喜肆意妄為。她當公主時,男寵三十,麵首五十,每月一換。
這其中,就連陌風都是她的男寵之一,也是他泄憤的工具。
她雖男寵不斷,但陌風對她而言卻是最為特別的存在。
虞清歡隨口應道:“隨便吧。”
在虞清歡身邊伺候了五年,又和他在平莞城生活了五年,陌風當然知她喜好,便應道:“好,我知道了。”
就在陌風準備轉身時,虞清歡睜開雙眼,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平躺在床榻,輕笑一聲,“千觴!”
陌風停下腳步,轉身恭恭敬敬問了句,“是不是還有什麼沒交代?”
虞清歡向陌風招手,示意他過來。陌風不急不緩的走到榻前,虞清歡起身,陌風以為虞清歡要起來,剛準備上前伺候她穿衣時,虞清歡卻一把將他拉扯到榻上平躺。
虞清歡騎坐到他軟若無骨的腰間,一雙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看著陌風。陌風也不反抗,畢竟虞清歡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輕薄他了。
虞清歡伸手去撫摸陌風這潔白無瑕的下顎,陌風有些難以為情,雙耳漸紅。但虞清歡並不在意,他笑著說道:“千觴,我們來平莞差不多五年了吧?”
陌風側過頭,他吞咽了兩下,優美的喉結上下移動,“是,還有六個月就五年了。”
說完這一句,他隻覺全身燥熱,接著就是麵紅心跳,因為虞清歡已經俯下身埋頭在他溫熱的胸膛裏,陌風的心越跳越快。
虞清歡輕輕歎氣,氣息裏滿是無奈,她感歎道:“時光如白駒過隙,一去不返。時間一晃,就過了五年了,小宇,也到了十四了。”
陌風勉力克製心裏的愛意,身上的火熱,他將一顆砰砰亂跳的心努力平靜下來。問道:“浮生,你是想要帶小宇離開平莞嗎?”
虞清歡言簡意賅,“是。”
陌風懂虞清歡的意思,未曾清貧難成人,不經挫折永天真。自古英雄出煉獄,從來富貴入凡塵。
虞澤宇是虞國最後的希望,他將來是要複國的。所以,他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平莞城,否則,他這一生可就真的碌碌無為了。
“那浮生,你準備帶小宇去哪?”
虞清歡想了想,才應道:“不知道,走哪算哪吧。”
語畢,還不待陌風反應過來,她那不安分的手就伸到了陌風的腰間。
寬衣解帶,翻雲覆雨後,虞清歡才沉沉睡去,陌風卻也隻能忍著身上的疼痛起身,看著滿身的吻痕,陌風穿好衣裳遮去,才下了床榻。
他為虞清歡蓋好了被子後,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