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看著江柳兒那蠢蠢呆呆的模樣,一時忍俊不禁。
江柳兒看著虞清歡從忍笑變成了大笑,不悅道:“刁民,你笑什麼?”
虞清歡腹誹,還真是個藏不住事的笨丫頭,隨便一逗弄,就喜形於色了。
虞清歡幹咳了兩聲,才將笑忍住,解釋道:“沒笑什麼,對了二小姐,初到平莞,還沒嚐過平莞的菜肴吧?不若今日我做東,請小姐吃一頓飯,可好?”
江柳兒冷哼一聲,傲氣淩人,“嗬,本小姐可是江家二小姐,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會稀罕你這平莞菜嗎?”江柳兒說著話鋒一轉,又變了語氣,軟了幾分,“不過,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請本小姐的份上,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虞清歡心裏有些好笑,隻覺這江二小姐真是單純又有趣。
虞清歡帶著江柳兒來到了平莞城街上,陌風和江柳兒的丫鬟緊隨其後。
虞清歡和江柳兒隨意閑聊起來,虞清歡問道:“二小姐,平莞乃年年戰亂之地,此地危機四伏,您一人來此,家兄可知啊?”
“自是知道的,這次我就是與哥哥一起來的。”
虞清歡“哦”了一聲,她還故意將哦字拖了長音,有些意味深長的點頭,“既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虞清歡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響起。
原來是兩把長劍相碰撞的聲音刺入眾人耳膜。
江柳兒和她的丫鬟轉頭去看,隻見陌風與一白衣男子打的火熱朝天。
而這男子正是江柳兒的兄長——江玉鬆。
傳聞江玉鬆他不僅掌握著江家,做了江家的當家人,他還有經世之才,文武雙全,而對妹妹江柳兒更是寵愛有加,疼入骨髓。
虞清歡不想和江玉鬆糾纏,便冷聲命令道:“千觴,我們走!”
虞清歡轉身,便施展輕功離去。
陌風見虞清歡離開,也沒多做糾纏,隻見他收劍時,銀光一閃,恍如白晝,刺痛了眾人的眼。
陌風轉身,長袖一揮,飛身離去。
江玉鬆並不關心陌風和虞清歡的離去,他將長劍收起後,立馬上前,詢問江柳兒是否受到了驚嚇。
可江柳兒並不把江玉鬆的關心當做一回事,他現在滿心滿意滿腦子都是方才與江玉鬆打鬥的陌風。
陌風雖身著黑衣,可是那張臉仿若要傾倒眾生,與她心愛之人沈洛軒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虞清歡和陌風剛走沒多久,一長相俊美的男子施展輕功,從天而降。男子紅衣華服,氣質高冷。膚若凝脂,麵似堆瓊,身形頎長清瘦,長發飄飄如柳。
當真是恂恂公子,美色無比。
而來人正是江柳兒的心上人,沈洛軒。
江柳兒雖愛沈洛軒,但畢竟也是江家小姐,身份高貴,再加上自小就養尊處優,所以從記事起,她就喜歡四處搜集麵首,陪她聊天解悶。
但不管是怎樣的麵首,都不會抵過她心中最愛的沈洛軒。
待沈洛軒落地時,江柳兒笑著迎上去,殷勤打招呼道:“軒哥哥!”
沈洛軒對眾人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姿態,所以江柳兒也習慣了他對自己的不理睬。江玉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禦王!”
沈洛軒問道:“玉鬆,你方才可看清楚了那把劍?”
江玉鬆解釋道:“何當淩雲霄,直上數千尺。那把劍是淩雲霄,當年天下第一虞清歡的貼身佩劍。”
沈洛軒冰冷的眼神中有幾分動容,如萬年寒冰化作涓涓流水,暖和了幾分。
沈洛軒心底苦笑,清歡,自那一別後,我們五年不見。這五年我找你找的好苦,沒想到讓我在平莞城找到了你。
沈洛軒在心底暗暗發誓,清歡,這一次,我不願再放過你,即使得不到你的人和心,但我也決不能再讓你逃出我的視線。
沈洛軒想著,眼中的狠戾溢出,那眼神仿佛在說,清歡,這次你逃不掉了。
這狠戾的眼神將江柳兒嚇得不輕,但就在江柳兒準備上去關心一番時,沈洛軒卻一揮長袖,施展輕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