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俘(2 / 3)

陌風垂下眼眸,嘴角自嘲的笑了起來。

清歡是在乎我的,隻是我一直在清歡麵前自卑而已。他嘴角綻笑,眼中含淚,“我聽見了,清歡,我以後都不會輕易尋死了……”

一個時辰後,虞清歡已經給陌風輸了大半內力,而陌風的內傷也全部愈合,現在隻剩下外傷了。

虞清歡盤腿而坐,調息了一刻鍾後,才睜眼起身。

幸好山洞裏有些許稻草,虞清歡用稻草搭了個火堆,熊熊烈火,被風一吹,吹出了火星子飄向夜空。

虞清歡又用多的稻草在地麵鋪滿後,便將陌風打橫抱起輕手輕腳放到稻草上。

虞清歡脫下外袍剛準備披在陌風身上時,陌風卻怕虞清歡凍著,出言婉拒道:“清歡,夜裏太冷了。你自己穿上吧,不要給我披上了。”

虞清歡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給陌風披好,自己便走到火堆邊烤火。

燒的旺盛通紅的火光將虞清歡白皙的臉襯得紅彤彤的,更將她手腕上的玉鐲照的白亮。

虞清歡輕歎氣,“陌風,人活一世都會遇到順境與逆境,順境不驕,逆境不餒,但任何時候都要把活著看的最重,別動不動就放棄希望。陌風,你要明白命由己造,不由天定。隻要你堅信人定勝天,就一定可以創造奇跡。所以,我想請你為了我,好好活著,好嗎?”

陌風伸手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外套,他心裏是說不出的溫暖。陌風笑著應道:“好!主子,為了你,我今後一定好好活。”

虞清歡起身走到陌風身邊挨著他坐好,虞清歡將頭靠在陌風肩上,笑著問道:“陌風,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初見時的場景?”

陌風滿臉洋溢著幸福,應道:“記得,那年我十五歲。被沈洛懿按在地上,他想折辱我,是清歡你救了我。”

折辱!這兩個字刺痛了虞清歡,她有時興起也喜歡折辱陌風。虞清歡眼眸下垂,輕聲道了句,“對不起!這十年,我把你當男寵,也折辱了你無數次……”

虞清歡話還未完,就被陌風出言打斷。

陌風解釋道:“清歡,我進公主府前,簽過賣身契和死契,所以我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是你的。額嗯……”

陌風話音剛落,就被虞清歡撲倒在稻草上。虞清歡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隔著衣服撫摸,他細細摸著陌風身上每一寸皮肉,然後再從皮肉到後背的脊骨,從脖頸處往下,朝著他背上清晰的紋路,撫了他後背的蝴蝶骨,而後再到尾骨,虞清歡心裏讚歎,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像陌風這般皮相和骨相具在的,卻是世間罕有。

虞清歡摸著這骨頭,愛不釋手,可陌風卻覺得被他觸摸的地方酥癢難耐,便溫聲討饒道:“清歡,清歡你別鬧了,我身上還髒著呢,今夜你就饒了我吧。待回去我洗好了再伺候你,行嗎?”

虞清歡微微點頭,乖順的像一隻貓。她不再胡鬧捉弄陌風,而是乖巧聽話的靠在陌風懷裏。

陌風將那件外套重新整理後,為自己和她好好搭上。

靠在陌風懷裏的虞清歡感受著陌風那顆均勻有力,緩緩跳動的心,她雙手抱陌風更緊了一些。

虞清歡說道:“我們初次見麵時,是春天。那一日,我記得杏花開的正好,我去郊外踏青時,看到你受人欺負,所以我善心大發,便救了你。但不曾想,我救的不是什麼翩翩少年郎,而是我未來的夫君。”

“夫君?”陌風一下驚愕,他愣了一會,才緩緩想到那日在街上虞清歡曾對他說過,你想我聽話,要不就做我夫君吧。

還問過他願意嗎?

原來在虞清歡心裏自己早就是他夫君了,她都問過了,隻是自己沒給答案,還在心裏拒絕了她。

那時,她一定很傷心吧?

虞清歡看著陌風那一張惶恐又複雜的臉,笑道:“行了別想了,你那榆木疙瘩腦袋,想也想不明白。”虞清歡輕歎氣,“陌風,你知道嗎?我給你取名陌風,是因為那首春日遊。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虞清歡說著,哈哈笑了起來,“陌風,給你取名我竟然想著這首詩,你說我是不是沒臉沒皮不害臊啊?”

陌風的雙手伸到虞清歡腰間,將她緊緊抱住。他將下顎抵著虞清歡的額頭,閉著眼,好好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喜悅和幸福。

陌風輕聲道:“清歡,原來你那麼早就想嫁我了。但我愚鈍,直到今日才明白陌風二字的含義。”

虞清歡在他懷裏蹭了蹭,“現在明白也不晚啊!日後好好補償我就是了。”

陌風笑道:“好!”

清歡,得你我幸,失你我命。但好在老天眷顧我,讓我明白了你的心意。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患得患失了,我會為你好好活著,然後用我一生護你一世。

“嗚嗚~”

寒冷的風將那紙糊的紗窗吹得嗡嗡作響,沈洛軒一睜眼便發現自己身處一間破舊的柴房裏。

桌上燃著一支將息未熄的殘燭。

坐在一旁的虞澤宇見沈洛軒醒了,急忙跑到他身側,關心道:“軒哥哥你醒了。”

沈洛軒抬眼在看到虞澤宇時,不解問道:“這是哪?”

虞澤宇應道:“這是那幫匪寇的老巢。我們被他們關在柴房裏了。”

一旁的虞君卿突然想到,若沈洛軒被抓了,那是不是虞清歡也被捉了。虞君卿心急火燎的問道:“王爺,我姐姐呢?她是不是也被抓了?”

沈洛軒出言安撫道:“虞公子放心,這次救你們她隻讓我和千觴前來,她自己因要運送糧餉物資,所以沒來。”

虞君卿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他緩出一口氣,“姐姐沒事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虞澤宇笑著在虞君卿耳邊小聲八卦問道:“哥哥,你這麼擔心我那位姐姐,你是不是喜歡她呀?”

虞君卿解釋道:“兩國之戰後,我唯一活著的親人,隻有浮生了。他既是我唯一的親人,那我肯定是擔心她的安全的。”虞君卿看了一眼滿臉笑嘻嘻的虞澤宇,反問道:“隻是虞國亡了六年,浮生也撫養了你六年,你們的情誼早就如同親人,所以你現在,難道不擔心他的安危嗎?”

虞澤宇臉上笑容盡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憂愁。他耷拉著腦袋,一字一字解釋道:“我自然是擔心的,但現在我們出不去啊!與其勞心傷神的幹著急,不如先保存體力,再找機會逃出去。隻有先保全自己,才能去救自己想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