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入宮這麼久,你什麼時候給二殿下送過消息,前幾天天二殿下因為不知道皇上近日的情況,被其他皇子陷害,打了四十大板,躺在床上好幾天,身體虛弱的不得了。
你說淩軒出事了,他有沒有怎麼樣。蘇清夢一聽頓時慌了神。
她現在巴不得馬上跑到淩軒的身邊,可是自己的身份是一名宮女,而且是皇上身邊的宮女,想要出宮談何容易。
原來這所謂的身不由己竟是這樣的難熬又痛苦。
難道管家沒有交過你們,主人的事不要多嘴嗎!熟悉的聲音響起,回眸間,淩軒就站在那裏,蒼白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二皇子殿下。蘇清夢走過去,心疼的看著他,用手拭去他額頭上的汗水。
莫要聽他瞎說,區區幾板子而已,哪有那麼嚴重。淩軒擠出一個笑容,一如往常,不過聲音卻虛弱的很。
幾板子?看著他牽強的笑,蘇清夢的心裏有些堵的慌。
軸錦說的對,是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才害得你受傷,我真該死。蘇清夢咬著唇,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她絕對不會這樣了。
就在她懊惱的時侯,淩軒的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隻要好好的呆在宮裏就好,不要整天胡思亂想。
蘇清夢看著陽光下的淩軒,眼神溫柔的好像一汪湖水。
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蘇清夢摸摸額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在她離開後不久,淩軒取出一塊手帕擦掉臉上的水,然後步履輕盈的走了。
此時的淩軒並不知道,自己所欺騙的,其實是自己的心。
兒子,你要記住,華妃是你的仇人,她背棄誓言,所以娘才變成了這副模樣,你要替我報仇,娘不能陪你了。女人燒毀的半張臉很恐怖,就那樣直直的看著他,然後身影越來越遠。
娘,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娘!辛澤從夢中驚醒,眼前熟悉的景物讓他的心稍稍得到緩解。
頭很痛,異常的痛,讓人無法忍受。這是瑾妃去世那年烙下的。
那個雨夜,他在外麵跪了整整三天三夜,隻為送母親最後一程。
至於納蘭淩軒母子,他是不會忘記的。
主人,你沒事吧。守夜的丫鬟聽見屋裏的動靜,急忙跑進來,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給他服下。
然後折騰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他才從疼痛中解脫出來。
那時他早已經衣衫盡濕,折騰的完全沒了力氣,關於他會時常頭痛這種事,隻有府中的人知道。
若是哪個心懷叵測的人知道這件事,那麼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自從瑾妃死去的那一刻開始,他隻有一個目標,就是當上皇帝,親手摧毀華妃的夢。
身在現代,蘇清夢總是覺得自己過的很累,可是到了古代她才發現,那時的痛苦算個屁。
因為擔心淩軒,她失眠了,徹夜未睡。於是隻能在大殿上打瞌睡。
隻見她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朝著正在批閱奏折的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
皇上瞅著她,感到有些好笑,還記得永寧未出嫁的時侯,就是一個瞌睡蟲。
昨晚沒睡好嗎?皇上放下禦筆,定定的看著她。
奴婢該死!蘇清夢聽到皇上的聲音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睡意全無。
朕有些乏了。皇上故意伸伸懶腰,然後坐著門外的禦攆離開了。
蘇清夢鬆了口氣,然後回住處去了,翠翠留了一張條子,說她今日不當班,和小周出去采購新的食材了。
每日和小周郎情妾意,真是氣死了她這個旁觀者。
崇華估計是和穆文清太過甜蜜了,如今唯獨隻剩下她這個孤家寡人了。說到崇華,她似乎很久都沒有如果崇華宮了,如今有了閑暇,倒是個絕好的機會。
想到這裏,蘇清夢直接奔著崇華宮去了。
雖然離開崇華宮才區區數月,這裏的景物卻早已物是人非,宮人們也大多變成了新麵孔。
都到了門口,她忽然猶豫要不要進去了,於是就在那裏徘徊了一陣。
不一會兒,一個藍衫女子朝這邊看了看,然後緩緩走了過來親昵的拉住她的手臂。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蘇姑娘。今日怎麼有空來崇華宮啊?女子笑著,挽著她的手往裏走。
蘇清夢隻覺得這人看的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女子看出了她的疑惑,回以微微一笑。蘇姑娘,你不會是把眉姐姐我忘了吧!
眉姐姐!蘇清夢忽然想起初進宮時淩軒告訴她的線人之一就是這位眉姐姐,她竟然連這種事都沒有放在心上。
收藏好不,少的可憐,難道我比菜鳥還菜鳥?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