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喜歡就行啊，你把成績追上去，到時候考一個大學，多好。”胡界伸個懶腰，困意上來。
陸爾語點頭，若有所思，懷著惆悵的心情墜入夢鄉。
在學校的夜晚加了倍速一樣，感覺才眯了一會兒，起床鈴聲就在屁股後麵追。
陸爾語在床上迷糊了一下子，就爬起來刷牙洗臉，穿衣服鞋子。
上午上課的時候，陸爾語突然覺得右邊有什麼在動，他半蹙著眉，發現班長身體往後麵靠，但是眼睛卻看著他這邊，然後就是……時陵的壞笑。
馮雯雯在講台的掩護下比了個愛心，陸爾語憋著笑瞪了一眼時陵，然後不看著他，隻盯著黑板。
“甜死了。”馮雯雯對著她同桌說。
太黏在一起反而不好，陸爾語和胡界吃著午飯，時陵端著碗一屁股坐在他邊上。
陸爾語推著他：“你去跟華超吃啊，他心情不好。”
時陵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胡界算是半個“娘家人”了，所以陸爾語也不怕在他麵前和時陵膩歪。
他摸了摸時陵的頭，哄小孩一樣：“去吧去吧。”
時陵頗為沮喪：“好吧。”
等人走了，胡界才說話：“你推開他幹嘛，在一起吃個飯，都是男生，不怕教導主任抓。”
“經常在一起會很容易膩的，我不想。”陸爾語挑掉肥肉。
下午是藝術課，午休鈴聲響起前五分鍾，時陵又過來找他了。
“怎麼啦？”陸爾語盤著腿坐起來，臉上還有剛睡起來的紅印子。
時陵坐下來，小聲說話，沒打擾到其他熟睡的人：“來看看你，下午藝術課又看不見了。”
陸爾語看著他，眼睛惺忪，突然說了句：“別動。”
時陵愣住，配合他，隻見陸爾語挺腰，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取下他頭發上的棉絮，估計是不知道哪兒蹭的。
“好了。”陸爾語再整理整理他翹起來的頭發，才看著他的臉。
時陵一動也不動，直直看向陸爾語的眼睛。
陸爾語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你傻了？”
時陵搖頭，但打心底裏傻笑。
他覺得陸爾語好好，真的特別乖，特別好，自己當初答應談戀愛就是為了試一試而已，其實隨時都做好了抽身的準備，但是現在沒了，陸爾語真是太好了太乖了太可愛了。
他喜歡他。
趁著大家還沒醒過來，時陵抱住陸爾語，陸爾語回抱他，還摸了摸他的後腦袋。
陸爾語穿好鞋子，在胡界迷惑的眼神下跟時陵去器樂室了。
書法室和器樂室不挨邊，但是時陵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到十一月份的前一周是體藝節，晚自習時間體育委員拿著裝訂好的A4紙進來，鼓勵同學報名。
班上有體訓生，所以在威逼利誘下，都報名的差不多，隻剩下一個位置——1000米長跑。
吳柯舉手了：“我來我來。”
體育委員點頭：“還是我柯哥哥厲害嗷！”
華超也轉過去說話：“你玩真的啊吳柯？有本事啊！”
“切切切，讓你們看看哥的實力。”
陸爾語也跟同學一樣轉過去看他，他好像隱約記得吳柯學的舞蹈，不是體育，所以在心裏為他點了個讚。
到了體藝節那天，體育委員拿來一遝標了號碼的布，還有回形針，可以鉤在衣服上。
胡界是廣播室的人，要去台上讀條子助威，陸爾語想找包宇，就暫時沒管時陵。
他和包宇聊了放假去玩的事情，總得來說就是插科打諢，沒什麼正經話題。聊得久了，又聚了幾個以前班上玩得不錯的同學一起打鬧。
晚上晚自習也沒有課，大家隨意複習，然後說著白天的事情。
陸爾語後麵坐的是個男生，叫楊森，政治非常不錯，而且十二班的政治老師是陸爾語高一的班主任，他和政治老師關係不錯，自然也想學好政治。
“哎，這題為什麼會有這個答案啊？”陸爾語拿著書轉後麵去跟楊森問題目。
楊森看了一眼，畫了練習冊上的題目：“你讀題目不仔細，這裏漏了。”
“奧，好。”因為還有不會的，陸爾語沒有轉回去，寫完後繼續問。
大概還有五分鍾下課，兩個人都學累了，就開始聊天。
楊森曉得了陸爾語不是在本地長大，就問了沿海城市，陸爾語給他講了海邊的事情。
“…可以跟著漁船出海打魚，還可以包快艇去孤島遊泳，晚上快艇會來接…海鮮很便宜，可以去市場買了之後給飯店做，就沒那麼貴……”
楊森聽得認真，陸爾語說得仔細，全然沒注意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看著他們。
下了課，時陵走過來，站在陸爾語麵前，然後掰著他的頭：“聊什麼啊這麼開心？”
楊森看他那吃飛醋的樣子，借口去打水走了，留給陸爾語一個保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