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陸爾語嘴裏發苦。
如果拋卻時陵做過的那些事,那確實很好。
下午的課程是兩節政治課和一節曆史課。
陸爾語為了忘記那些煩心事,基本上都在聽課,不然就是問楊森問題。
楊森這個人政治好的不一般,而且每次月考都能猜對大題,陸爾語現在都養成了有不會的政治題就找楊森的意識。
時陵原本往後望,有時候是華超在找他,有時候是為了看某個人,但最看的最多的是陸爾語。
政治課結束,時陵噌噌噌過來。
“這麼火急火燎,什麼事兒啊?”陸爾語感冒沒好,說話軟軟糯糯,沒有一點威脅力。
“你和楊森關係那麼好?”
陸爾語垂著眼皮,打趣兒:“隻許州官放火,不許我點燈?”
時陵蹲下來,在桌子下牽著他的手,語氣微微上揚:“什麼?”
“沒什麼,逗你玩。”陸爾語失笑,和他十指相扣,“你領子沒疊好。”他抽出手,貼心給他整理好衣領。
時陵看著他,覺得好溫暖;陸爾語看著他的領子,眼神溫淡。
陸爾語上課看時陵的次數多了,有時候會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後是……吳柯。
吳柯真的這麼讓他念念不忘嗎?
陸爾語眨巴眨巴眼睛,重新把目光放在課堂上。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去,在月考,陸爾語在年級排名一躍前進五十,他在公布成績的那一天,在進步榜單上看見了自己,久違的露出真心笑容。
而這次時陵也照常發揮,年級第三。
教學樓的走廊上有一個個A4紙大小的框框,用來放成績好的照片和激勵語的,時陵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去拍照,陸爾語撐著下巴,用仰慕的眼神與他對視。
他是喜歡自己的,隻是不是最喜歡的罷了。
陸爾語看著剛發下來的試卷,拔開筆蓋子慢慢寫。
或許壓抑的久了,這幾周陸爾語特別愛跟楊森說話,楊森外表沉默寡言,但是打開話匣子,那是一句比一句有意思。
課間,陸爾語轉過去,手裏還拿著書,但是楊森在睡覺,他打算去找別人說話,碰巧楊森頭上爬了一個帶翅膀的蟲子,他順手拿了下來,這個動作不知道怎麼刺激到了時陵,他幾乎瞪著眼睛看著這邊。
陸爾語還沒說話,他就走了出去。
“你沒事吧,怎麼那麼凶?”陸爾語跟上他的步伐,在操場上找到他。
風好冷好急,把陸爾語的鼻子雙頰都吹得通紅。
時陵不開心,但是看見陸爾語出來找自己,又沒了那股子氣:“你為什麼去摸楊森的頭,而且你最近和他走得好近,我不想你繼續和他這樣。”
“他教我政治啊,你生什麼氣,我摸他頭發也是因為看見飛蟲了。”
陸爾語幾句解釋時陵就不生氣了。
“你也可以問我啊,我那麼厲害你放著不用可惜了。”
陸爾語看著他,臉上小小酒窩浮上來:“嗯,好。”
時陵就這麼被三言兩語哄好了。
陸爾語卻更加鬱悶憋屈。
為什麼他和楊森多說一會兒話他都要管,那他自己對吳柯做得那些事呢?他可以仗著自己事事退讓就肆無忌憚嗎?
怒火堆積,始終有爆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