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嵐月突然失去了重心,狠狠的跌坐在地上。
隻感覺屁股都要被砸碎了,疼得她又是一陣眼淚直流。
“啊——小賤人!你故意耍我!我要和你拚了!!!”
秦嵐月顧不得去管一身髒汙,猛的跳起來,抬手就要去扇秦汐月。
“住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秦嵐月打出去的手頓在半空,猛的轉過頭。
就看見倆人的爹,如今的兵部尚書秦祺正和二皇子謝晟睿從遠處走來。剛才開口的正是秦祺。
秦嵐月心中大喜。
爹爹平時最是寵愛她,睿哥哥也向來都幫著她說話。
如今兩人來了,她今天非要扒掉秦汐月的一層皮不可!
眼中迸射出激動的光芒,秦嵐月瘋了似的就朝兩人狂奔而去。
謝晟睿五官秀氣。今天穿了身月白色長袍,頭束金冠,手執折扇,頗有些風度翩翩少年郎的氣質。
驟然瞧見一個披頭散發、臉腫如豬頭、眼淚鼻涕橫流的瘋婆子炮彈似的朝自己砸了過來,
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露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
秦祺見狀,急忙上前阻攔:
“大膽!哪裏來的瘋婦!竟敢公然衝撞當朝皇子。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爹爹!睿哥哥!呃……”
秦嵐月被秦祺凶神惡煞的模樣唬了一大跳,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流了那麼多淚,臉上的胭脂水粉一定都花了。
急忙拿出手帕往臉上擦去,哪知卻是越擦越花,看起來更可怕了。
秦嵐月跪坐在地上,委屈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掐著嗓子道:
“爹爹,睿哥哥……是我啊~我是嵐兒啊~”
說完還不忘朝謝晟睿拋了個媚眼。
謝晟睿隻感覺一股惡寒從腳底直衝上天靈蓋,下意識又往旁邊挪了挪,離她更遠了些。
以前還覺得秦嵐月皮膚白皙、吹彈可破,沒想到竟是蓋了層厚粉的緣故。
她今天的豬頭造型太過驚悚,謝晟睿感覺自己以後都沒辦法直視她那張臉了。
“你……你是嵐兒?嵐兒快起來,好好和為父說,誰把你欺負成了這樣?”
秦嵐月心中狂喜,正要開口告狀,好讓父親好好收拾秦汐月那個小賤人。
就看見秦汐月臉色蒼白的上前給秦祺和謝晟睿行了個禮。
聲音虛弱卻不卑不亢的道:
“父親,都是女兒的錯,剛才女兒為救妹妹不慎落入池水中。被人救起後卻不知為何,妹妹衝上來便要打我。”
“閨閣女兒家打打鬧鬧本是正常。還望父親莫怪妹妹莽撞無知,要怪就怪我這個做姐姐的沒管教好她吧。”
秦嵐月被她這番說辭氣得七竅生煙,沒想到這小賤人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指著她便驚聲尖叫起來:
“你胡說什麼?!分明是你打了我!我臉上的傷便是證據!”
秦汐月從小體弱,如今嬌嬌弱弱的跪在那裏,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倒。
秦嵐月卻是又蹦又跳、精力十足的樣子。
確實很難讓人相信,是秦汐月把秦嵐月打了,而不是秦嵐月故意在刁難秦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