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醜成這樣了,也沒必要恢複了。張媽,把蟾蜍粉潑這小賤人臉上!”
幾個健壯婆子衝上去架著彩蝶,便要往她臉上潑湯藥。
彩蝶這些年幫著張娟母女做盡了壞事,當然知道蟾蜍粉是什麼東西。
那玩意兒潑在傷口處便會讓傷口潰爛蔓延,難以康複。
要是潑在臉上,她就隻能一輩子頂著這張豬頭臉了。
危機當頭,彩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推開架著自己的婆子,搶過湯碗便朝張娟扔了過去。
“啊——”
瓷碗“碰”的一聲砸在張娟腦門上,光潔的額頭上瞬間腫起一個大包。
碗裏的湯藥當頭澆下,淋了她一臉。
張娟瞬間便感覺臉上瘙癢難耐,瘋了似的跑去水桶邊洗臉。
還不忘驚聲尖叫:
“快去傳府醫!我這張臉可不能出事!”
“張媽!給我把這小賤人往死裏打!”
幾個婆子把彩蝶摁在地上便是一頓毒打。
“嗚嗚嗚……不要……不要……救命……”
劇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彩蝶滿是淚水的眼睛裏彌漫上滔天的恨意。
此時,她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隻要她還活著,一定要把她今日所承受的痛加倍償還給張娟和秦嵐月!
……
尚書府,茗悅軒。
秦汐月一睜開眼,便感覺頭疼欲裂。
心中也很是無奈。
這具身體從小就被張姨娘暗中下藥,到得如今也太柔弱了些。
昨天落了水,今天便染上風寒了。
她自己寫了個藥方,讓凝冬煎煮好給她服下。
又過了會,身體才慢慢好轉。
沒多久,春燕便興高采烈的衝了進來,給兩人說了今早發生在幽蘭苑的趣事。
真沒想到春燕還有些說書的天賦,小小一件事竟被她講得抑揚頓挫、跌宕起伏。
屋子裏一時盈滿了三人的歡聲笑語。
秦汐月嘴角染上一抹淡笑,問道:
“然後呢?張姨娘和彩蝶現在怎麼樣了?”
春燕笑得前仰後合,答道:
“哈哈哈……不知道呢。聽附近當差的丫鬟說,看到張姨娘從幽蘭苑出來時滿臉的紅疹,嚇死個人了。”
“彩蝶被打得半死,被張姨娘安排到了最偏僻的落梅居。”
“哎喲……真的笑死了。這府上的姨娘打起架來怎麼像瘋狗似的亂咬!”
幾人又笑鬧了一陣,秦汐月才慢條斯理的開始吃早飯。
凝冬和春燕在給她收拾幾日後選秀要帶的衣服首飾。
皇室選妃流程繁複,她這一去就要在宮裏住好幾天,需要的東西得從現在就開始準備。
春燕看著滿床的舊衣服,憤憤不平的道:
“咱們老爺真是不公平,相府給您送來那麼多新衣服,竟是全被老爺拿給了二小姐!”
秦汐月麵上波瀾不驚:“你真以為在皇宮打扮得花枝招展是件好事?”
春燕疑惑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秦汐月不答她的話,隻吩咐道:
“給我收拾些低調素雅的衣服。秦嵐月要是想從我這拿什麼,你們都借給她。”
“啊……?!”
兩個丫頭一臉疑惑,卻還是照著她說得做了。
秦汐月輕輕抿了一口白粥,流光溢彩的美眸裏閃過一絲狠絕。
妹妹,我已經布好網了。
獵殺時刻,就要開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