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繁盛的宗門,如今遍地狼藉,曾經恩愛的夫妻,如今軀體難全,曾經的師足之情,兄弟之誼,如今煙消雲散,是否,一切早已注定,是否,一切難以惋惜,多年之後,誰又記得,群山之上,曾有一個宗宇,歲月之時,誰又會想到,這裏一直埋著,無盡的情誼。多年後,這一切的一切,還會有誰記起……
“吼吼……”一聲虎嘯從遠處傳來,接著隻見一道火紅的光影飛快的臨近,“嗤”隻見靈火熄滅,那小家夥被那光影攜帶著快速離去,樊弋被這一切驚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接著樊弋怒吼,他才發現那小家夥不見了,他敢肯定絕不是被火燒沒了,“可惡!一定是那光影中的生靈,救走了這小家夥。”樊弋想追但接著一陣冷汗從背後生起,他知道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輕易將人就走,並且在自己反應過來後就離去的生靈,不會比自己弱,甚至還強,他剛才隱約感覺到那一陣修為波動比自己還要強。
“可惡,算你走運,不行,此事出了誤差,絕不能在修羅劍上再惹麻煩。夜長夢多,得趕快去取修羅劍。”
修羅劍,乃是修羅魔尊的本命靈器,魔性至寶,若對於一般修士而言,此劍在其手中不會有太大威力,隻是一柄利器而已,可對於像樊弋這種血修士而言,那就是修行的至寶,以血修術為引,可引魔煞劍靈,若此劍被這種人掌控,傷人之後,不僅傷口極難愈合,並且此劍還會吸食人的精血,對於修為比持劍者低的對手,被斬中後如無意外,都將會血竭而亡。長久之後,此間的魔煞劍靈,會與人魂魄相和,那是將會真正的人在劍在,劍毀人傷。當然魔煞劍靈若過強於人,則會取人而代之,成為真正的殺戮利器。據說萬年前,當時的修羅魔尊持此劍屠虐南疆,劍過之處修士無不血竭而亡,好在最終劍尊將其擊敗,並以自身壽元封印此劍,並且那時的天劍宗宗力強盛,又傾全宗之力將血修羅一族餘孽驅逐南疆,但是,天劍宗也因此宗力大損。自此沒落。
樊弋來到天劍宗內,一眼就可以望見矗立在總內的巨劍。天劍宗內已無一人,冷冷清清。遍地的狼藉,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還提醒著剛才的生死大戰,看著地上緊緊相擁的駱目與許淑兩人,樊弋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哼,死就死了,還非學鴛鴦,好吧,誰讓我心地善良,我就再幫你們一把。”隻見樊弋雙目微閉,接著在其眼中射出一縷靈光,“嗤”靈光落在兩人的軀體上,使得兩人瞬間化為血水,“嘶嘶”隻見樊弋張嘴一吸,血水飛入其嘴中,其身周圍浮現了一層血光,片刻後消失不見,“嗯,還不錯,師父就是師父,連殘血中的靈力,也比活體的弟子強太多。”
樊弋向著巨劍的方向走去,距離巨劍五丈時他停了下來,“呼呼”隻見樊弋背後血翼展開,瞬間掠上空中,落在了巨劍的頂端,樊弋俯身,雙手觸摸著巨劍,樊弋自落在巨劍後就一直感覺不舒服,覺得自己體內的陰煞之氣似乎被壓製,樊弋立在劍端俯瞰巨劍,巨劍通體墨黑,隱約間可勾動烈日剛陽之氣。
“好一個劍尊,怪不得可以重傷修羅魔尊,沒想到你在自己重傷之際還可化莽峰,煉拜日石,以此石,為陣眼,引熾烈之氣壓製修羅煞氣,以莽峰晶石布下鎖陣,以困修羅,耗自己壽元加持大陣,可以說,不如你修為者,若用強力,根本無法破開。”樊弋冷笑,“劍尊啊,劍尊,你如此煞費苦心,為眾生,可結果呢?你的後人不還是漸漸沒落,最終在今天,被滅門,不知你若在地下知道此結局,會不會後悔。哈哈哈……”頓了頓樊弋眼中閃過一抹狠意“今天,就讓我破你之陣,取修羅劍,將來血洗南疆。”
說罷,樊弋騰起,雙手結印,“轟”一掌擊在巨劍的劍身,刹那間,巨劍輕顫,大地逡裂,巨劍身上出現裂隙,漸漸擴大,數道金光從裂隙中射出,並且,巨劍四周的地表上漸漸浮起層層陣文,“哢哢哢……”巨劍劍體上的裂隙越來越多,漸漸連成一片,大塊的石皮掉落,“嗤”石皮掉淨,通體金黃的劍體立於天地,刺眼的光芒與天空烈日相合,使得整個宗門內的陽剛之氣都濃烈了很多,地下的陣文流轉,符文湧動,接著無盡的符文衝起,欲絞殺闖入之人,“嘶嘶……”偶爾在金黃色巨劍下有一絲絲血霧散出,卻立即被金光掩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