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衣衫整齊,頭發也未見絲毫淩亂,甄綿綿暗暗吸一口氣,帳子裏也沒有血腥和淫.靡的氣息,再看一眼楚王,他正肅穆地看著她,這讓甄綿綿後背的汗毛不自覺站了起來,不是吧,不會下一個目標是她吧?
那可別怪她下死手。
頭可斷血可流被人欺辱不能受,尤其是隻禽獸。
“內史說你確有些本事。”楚王口氣很是倨傲。
“是內史過獎,民女愧不敢當。”甄綿綿縮著頭。
“當下正是用人之際,本王想收你在麾下效力,你覺得如何?”楚王問道。
那種語氣就像:老子要給你口飯吃,你要是識抬舉的就趕緊跪地謝恩。
“民女誠惶誠恐,謝王爺恩典。”甄綿綿也順著他的意說道,如今權傾天下的王爺肯親自賞她飯吃她敢不吃麼?他那捏造的“亂臣之私生女”罪名隨隨便便就能弄死她,先應著吧,保命要緊。
楚王一副了然的表情輕輕頷首:“至於你生父之事,因還沒抓到人所以以後再議,隻要你忠心,本王不會計較你的出身,如此,你先回吧,內史會與你說的。”
甄綿綿又謝過,這一趟,無妄之災啊。不過她也很好奇,就她這麼點芝麻綠豆的本事能為他炙手可熱的楚王盡什麼力呢?
花內史說,也沒什麼,你隻要心裏記著要為王爺盡力就是,到時候自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到時候讓我去死我也去麼?甄綿綿腹誹道。
“還請內史大人您指點一二,否則若辦得不合王爺心意民女掉了腦袋也承擔不起。”甄綿綿虛心請教,他們總得圖謀點什麼吧?
花內史以扇遮麵又彎了眼:“別怕,王爺又不會讓你去送死。”
“那民女告辭了。”甄綿綿說道。
聽到花內史在後麵那一聲輕輕的“嗬嗬”,甄綿綿有種鬼上身的感覺。
對於再次從牢獄裏出來,甄綿綿很是感慨,難道是她上次殺了大公雞的報應?
踏進奉洛裏的門沿街往回走,奇怪,各個鋪裏的人好像少了點兒,繼續走,隱隱聽到哀傷的挽歌,甄綿綿想,這街上又誰家死人了?難道她最近也把這條街的風水給帶累壞了?
走進自家凶肆,隻有表哥一人在,曬著午後的太陽懶洋洋的眯著眼睛,旁邊櫃台上趴著還一邊甩著尾巴的銀寶兒。
“趁著沒人不趕緊找東西舍得花時間曬太陽哪。”甄綿綿一把抱起銀寶兒使勁揉搓了一番納悶道,“奇怪,離這麼近你怎麼就沒炸毛呢?”那可是墳裏爬出來的人啊。
表哥一隻眼稍稍眯大一點縫隙見是甄綿綿遂說道:“表妹你回來了,天熱,喝口茶,我剛煮好的。”
“玉鈞和狗兒去送貨了?”甄綿綿也不客氣,倒了滿滿一大杯。
“嗬嗬,小白臉去參加凶肆盛會,狗兒去給他助威了。”表哥答道,仍舊歪著,慢條斯理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卻不喝,隻是轉來轉去的玩杯子,一雙白皙的手被太陽照得有點透明。
凶肆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