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文不凡在同班同學唐紅果,綽號叫紅糖的再三慫恿下,學會了聊天。上網誰不會,查查資料,看看新聞和成績,可是擁有自己的QQ號和陌生人聊天,卻是第一次,而且又正值高一的輕鬆期。
用紅糖的話說:“文不凡你OUT了,簡直奧特曼了,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上到高中居然不會聊天的美眉?”紅糖盯著文不凡,把打著隱形浪花的腦袋瓜搖得直晃悠,仿佛文不凡來自火星。
文不凡無所謂地笑笑:“好象會聊個天也沒什麼大不了啊?能掙來我的學費麼?”
一句話把紅糖掖得語塞,是啊,自己玩電腦有近十載,還從來沒有在網上掙到過一毛錢!倒是打遊戲、看書、玩寵物……花掉過不少壓歲錢。
“這個問題嗎?有點過於嚴肅,太沉悶了!文不凡你還這麼小,不要鑽進錢眼裏好不好?咱們是學生應該以學業為主的。”
紅糖用手指著電腦,馬上轉移話題,“看你取得這網名有多俗氣:以文會友。再瞧瞧我的:紅塵淺笑(Chrisrty),紅塵淺笑,這詞如何?Chrisrty我的英文名,中西合璧,美不勝收!當然,以後你想到了好名字可以更改……”
文不凡被紅糖這家夥又再次K得麵紅耳赤,笑了笑:“多謝糖糖!成為了文不凡的第一任網友兼死堂!”
自從文不凡在網上有了幾個聊友後,女孩子的那種柔情便在會聊天的男網友中點燃。而且有些癡迷,紅糖以一副過來人的口氣笑著說:文不凡,網絡是虛擬的,對待網友不要太認真!
文不凡聽到這裏,總笑笑說:“和這些人交流,我發覺自己知識增長得特別快!”
紅糖以一副高人的口氣笑著說:“凡凡,可別給自己整出一段傷心的網戀來,那你可要怪我一輩子啦!”
文不凡頭也不抬地說:“那怎麼可能呢?”便沉迷在網聊之中。
紅糖歎了一口氣,“唉,得,咱去籃球鞋場那邊看帥哥去!整天呆在機房不悶死?”
十六歲的文不凡,和一個叫滄海一粟的家夥,聊得頗為投緣,文不凡是菜鳥啊,好奇心挺強。滄海一粟標榜自己十九歲,是本市的大學生,學計算機的,愛好文學,文不凡便信以為真,而且滄海一粟時不時給文不凡來段,文采卓絕的句子,樂得文不凡覺得此人簡直就是文曲星下凡,佩服得五體投地,屁顛屁顛的想要去見這位網友,會會這位高人。
高人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了她的要求,文不凡不甘心,高人便不再理睬她了,文不凡架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偷偷查了對方的ID,在文不凡一次又一次的糾纏中。對方終於禁不住她的強烈要求,答應她說如果遇到什麼危難的事才可以見麵,這一次也終於把手機號碼留給了她,並說,希望見麵後不要太失望。越這樣,文不凡越好奇。
文不凡心說,怎麼會呢?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隻要是健康的,向上的,又不一定要和他成為男女朋友,我為什麼要失望呢!
“凡凡,借你的手帕用用,你知道我有多悲傷嗎?再牛b的肖邦,也彈不出老子的悲傷!”紅糖憂傷地說。
“糖糖,失戀了?”文不凡微笑著說。文不凡對這位超前時尚的女孩是欣賞中夾雜著一點小小的膩煩。她很多時候有些太自我,不懂得去謙讓別人。
“失戀算個鳥,就因為一名話的事,嗚嗚嗚,我跟我老爸老媽關係鬧僵了,他們狠啊,直接就要斷我炊糧。”紅糖無限憂傷地說。
“那還不簡單,向他們道個錯不就結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嗎,你肯定傷害了他們。過了這陣兒,他們一定會後悔的。再說他們有義務至少撫養你到十八歲為止。”文不凡認真地看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