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原來是一場夢(2 / 2)

一位布衣青年不知何時走到孫潛身後,說出這番話來,令孫潛心中一暖。

孫潛抬頭一看,原來是書院的年輕教師陸樹銘,他文武兼修,不過二十五歲,已經到達劍者的境界,算是沙頭鎮的青年才俊了。

“陸老師,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惜我出身不好,而且又天生沒有靈力,看來這輩子是無法出人頭地了!”孫潛低聲無奈地說道。

“你的遭遇的確奇怪,咱們傲來國這麼大也沒聽說過有人出生就沒有靈力,雖然每個人各自天賦不同,悟性有別,但人人都天生有靈力,靈力是鍛煉靈氣,提升戰鬥力的基礎,唉!”陸樹銘長歎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古話說的好:樹往高長,水往長流。千萬不能消極!”

孫潛看著陸樹銘真誠的目光,重重地點了點頭。等陸樹銘一走,他就整理好書桌,背上書包,快步朝家裏走去。

時間已經是深冬,大雪紛飛,寒風襲人,孫潛快步走著,腦子裏,卻想著夢裏的事情。心道:那個白袍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要叫他師兄?而那又是怎樣的一場盛會,所謂的,皇級的人物又是什麼人呢?

其實他以前又何止一次做過這樣的夢呢?在夢裏,他靈氣逼人,天賦異稟,遨遊於山川大海之間,留影於日月星辰之畔,真是愜意非常,不料每次夢醒來,都被自己的現實處境所擊敗,反而引得大家一次次的冷嘲熱諷。

正在他浮想聯翩之際,忽然對麵跑來一人,見麵喊道:“阿潛,趕緊回去,你爹叫你!”

孫潛展笑道:“阿虎,我爹回來了?”看到阿虎胖乎乎的身子和樸實無華的外表,孫潛總會感到莫名的親切和溫暖。阿虎天生智力有些障礙,靈力也很低,在玩伴不多的童年,他們一起玩一起笑,跟親兄弟沒什麼區別了。每次受到別人的打擊和諷刺時,看到阿虎那張淳樸憨厚的臉,孫潛就能會心一笑。

阿虎神色有些慌張,氣喘籲籲道:“他好像被人打傷了,傷的很重!”

“啊?”孫潛吃驚地叫了一聲,步子快了許多,真恨不得自己有一雙翅膀,趕緊飛回去。阿虎顧不得自己吃力,緊追了過來。

雪越下越大,打在眼瞼上有些發疼,孫潛感覺自己的眉毛都快被凍成冰條了。一路上雪影婆娑,腦海裏白衣人、獅鷲、朱時傑凶惡的臉、同學們刺耳的笑聲不住盤旋,但自己父親的臉卻是越來越模糊,甚至記不清他大概的樣子了:他父親孫無名已經兩年多沒有回家了。

等走到家門口的籬笆門邊時,突然“哢嚓”一聲,牆外的老槐樹經不住雪壓,被折斷了。

孫潛看看那樹,心裏更不好受,咬咬牙,走了進去。

母親祝紅豔正在床前抽泣,見兒子回來,更是哭的傷心。床上躺的人滿臉是傷,麵色蒼白,衣衫襤褸,血跡染透了被褥,全身哆嗦個不止。那人就是孫潛的父親孫無名,沙頭鎮附近遠近聞名的盜墓賊,不過他常常浪跡於海外,從不在本地偷盜,倒也與人無礙,可是卻人人避之不及。

孫無名見孫潛回來了,終於展顏一笑。他氣息雖弱,卻心情舒展了許多,對祝紅豔說道:“孩他娘,不要再哭了,你去做飯,我有話跟潛兒說。”祝紅豔擦了擦紅腫的眼眶,哽咽了許久,哭聲稍歇,才去了廚房。

孫無名示意孫潛坐在床前,看著眼前雖然瘦小,卻長大許多的孩子,他雖然重傷在身,心裏卻也欣慰的很,低聲道:“潛兒,兩年不見,你又長大了許多!今年便已經是十六歲的男子漢了!”

孫潛道:“爹好狠的心,一去就是兩年,我都快記不得您的模樣了。”言罷鼻子一酸,傷感湧上心頭。

孫無名無奈地笑了笑,摸摸孫潛的頭,繼續說道:“是爹不好。我這次恐怕是撐不住了,你一定要照顧好你娘!”

孫潛淚如急雨,連聲搖頭,孫無名道:“潛兒,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先別悲傷,我臨死前一定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孫潛淚眼朦朧望著孫無名,不知所以。

孫無名眼裏忽然靈光一閃,道:“你知道為何你跟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樣,沒有靈力呢?現在你也長大了,是時候出去闖一闖了,今天爹就把真相告訴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