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孫潛早早起來,洗漱過後正在看《玄妙經典》,被裏麵的精要論述所深深吸引。張祖原在外咳嗽道:“孫師弟,起床了沒有?趕緊出來晨練了!”
孫潛回道:“好,我出來了!”推門而出,看到院子裏幾位師兄竟都站著,隻有林世民不在,看來是等了一會了,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讓師兄們久等了!”
杜仲笑了笑,道:“孫師弟,以後五更起床,就要到練劍場去晨練,練完後再到講經閣垂聽師父的教誨!你剛來山上,很多事還不清楚,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八個人排成一列朝練劍場走去,一個個精神奕奕,身姿雄健,隻有張祖原和孫潛顯得有些瘦小。
晨曦微露,練劍場上已經有一些弟子在晨練了,他們或紮馬練氣,或拉筋低腰鍛煉柔韌性,或長劍揮舞苦練劍招,都是精神抖擻。看到孫潛等八個人一字兒排開從上麵的台階走下來,都是停下練習,站在一旁,豔羨的看著他們。他們也知道,隻要自己足夠努力,再多一些悟性,可能就能像“瘦猴”張祖原一樣成為這九個中的一個,所以他們隻能用勤學苦練來創造自己成為入室弟子的奇跡。
等杜仲等九個人到場,眾弟子齊聲道:“大師兄早!”
杜仲笑意盎然,道:“大家早,繼續練吧!”
一時之間,場上又是拳腳如風,劍影飛舞。孫潛既不知道招式,也沒有寶劍,隻得跟著一個的青衣弟子活動一下身子。而杜仲等其餘七個人早已各自找了一個角落,練習了起來。
跟人學了一會拳,孫潛正覺得無聊,隻聽幾十個人齊聲道:“好!”
轉身一看,原來大家早已將大師兄杜仲圍成了一個圈,在看他練劍,他忙跑過去,隻見杜仲手中劍帶著淡淡的紫色,上一招還是“劃破長空”,長劍雖躍起的身子橫掃出去,劍風震得劍身嗡嗡作響,可見功力之深厚;下一招身形一轉已成了“劍指蒼天”,手腕一轉,劍從身側自下而上直刺向天際,左手捏著劍訣,當真是大開大闔,氣度不凡。
眾人又是一陣喝彩,杜仲右手輕輕一彈,劍陡地落下來,直插入劍鞘之中,卻又無聲無息,令人稱奇。
孫潛自然知道這劍招的精妙,對杜仲更是欽敬有加,若能得到他的指點,自己一定會進步神速的。
杜仲練完後輕輕笑道:“自從師父讓我掌管山上的監院事務,最近功夫荒廢了不少,大家千萬別向我學!”
眾人都是一陣讚歎,瘦猴張祖原笑道:“大師兄荒廢了不少都這樣厲害,我們這些小師弟們那一天才能練到這等境界啊,唉,真是人比人得氣死啊!”引得在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孫潛本來很是沉穩,也被張祖原一番話逗笑了。
杜仲笑道:“瘦猴,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這麼多師兄弟都在,你就將自己的拿手絕招青靈十三劍拿出來耍一耍如何?”
張祖原道:“大師兄,你別取笑了,我的十三劍還是跟你學的呢!”
眾人都是一片唏噓,為張祖原喝倒彩。
慧劍司馬聰笑道:“大師兄,最近山裏的猴子們越來越調皮了,見了人來也不怕不躲,看來還是得多收拾收拾!”
張祖原囧道:“連三師兄都取笑我,我這師弟倒成你們的笑話了!”裝作一臉怒氣,竟坐在地上賭氣不起來了。
司馬聰笑道:“好了,瘦猴!大師兄讓你練一練十三劍是為了給大家觀摩學習,我們新來的孫師弟身形與你相似,正好練你這十三劍的招式,你就別再賭氣了!”
張祖原聽他這麼說,起身笑道:“師兄真是生的一副好心腸,一句話得了多少的人心!”一句話又引得大家大笑不止。
孫潛道:“就請張師兄多指教了!”
張祖原笑著點點頭,忽地斂容運氣。大家見他要施展身手了,都退開了幾步,形成一個三四丈見方的圈子,將張祖原圍在中間。
張祖原平日裏嬉笑耍鬧慣了,此刻卻是劍眉上揚、神情肅然,黑發星眸,平添了無數風采。等大家都已站開,他右掌從側麵平舉,與肩平齊時忽地亮開手掌,五指轉了一圈。
司馬聰低聲對孫潛道:“這是青靈十三劍起勢,叫做‘掌推天門’,你不要小看了這一式,乃是蓄勢導氣的前提,相當重要!”
孫潛點點頭,目光卻不離張祖原分毫。
張祖原手掌稍作停頓,左手舉起寶劍,手指微微用力,劍身竟飛出劍鞘,紫色靈氣從劍刃上射出,直衝右邊手掌,待劍柄觸到手掌之時,他輕靈的身形一閃,後退半步,劍已握在右手之中,身法之巧之快,令人咂舌。
司馬聰道:“這是青靈十三劍第一式‘紫氣東來!’需要用靈氣催動劍身,做到長劍出鞘,紫氣東來。在實際戰鬥中很是重要,在拔劍的同時,能夠轉換身形,出其不意,發招就快了許多!等你學了本門的氣走天外,就能達到用靈力催動劍身的水平了。你且仔細看他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