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吳昊的意識從最深沉的黑暗中醒來“嘶”腦門上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吳昊暗暗地咒罵著“媽的,人家一抬頭,天上啪啪掉餡餅,勞資一抬頭,居然給勞資掉塊板磚下來。”吳昊慢慢睜開了眼,還是先想想看去哪弄醫藥費吧,一個多月了一個單子都沒簽下,泡麵都快吃不起了,哎不對,吳昊看著四周的參天大樹喊起來:“這TM的是什麼鬼地方啊?”聲音飄蕩在森林上空,遠處“呼啦啦”飛起一群被驚動的小鳥。
捂著腦門的吳昊痛苦地靠著一棵大樹坐了起來,腦海裏昏迷前的最後一個畫麵還是車水馬龍的長安大街,街上也都是西裝革履的現代人,奔馳寶馬自行車,可再睜開眼看到的這是什麼鬼?一眼看去全是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不對的事情是……“鬼啊”又一聲慘叫劃破夜空,再次驚起了一群晚歸的飛鳥,看著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和明顯長了一截的衣服,吳昊欲哭無淚。
不就是簽不到單子麼?誰跟我開這種詭異的玩笑啊?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板磚我就返老還童了?“咕嚕嚕”吳昊下意識地摸摸肚子,都癟的前胸貼後背了,算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吳昊自己安慰自己到,最起碼留了條命在,還是先摸索著找點吃的吧,這月黑風高的,連條路都看不到,衣服都不合身了,走起來腳下一拌一拌的,前麵有聲音!吳昊精神一振,很快驚喜變成了驚嚇,有哪個人會半夜在森林裏發出這種聲音?吳昊聽到這種聲音腦海裏突然想起來的,是動物世界裏蜘蛛螞蟻之類節肢動物潮水般漫過地麵的那種畫麵……
吳昊動作僵硬地把脖子低了下去,地麵上厚厚的一層黑色潮水“流”了過去,一隻隻巴掌大小,麵目猙獰的大螞蟻在“潮水”中上下翻滾著,在那一刹那他的感知仿佛提升了千百萬倍,哪怕是螞蟻節肢上的一根剛毛劃過他的皮膚都不亞於一場七八級的地震!於是,吳昊發出了可能是他這一生中最大最尖利的一聲慘叫,半晌,吳昊的慘叫停了下來,怎麼回事?蟻潮還在繼續,蟻潮所過之處一片荒涼,吳昊懵懵地站在蟻潮中,顯的異常的突兀,席卷一切的蟻潮很是怪異地沒有傷害到他一絲一毫,反倒是對他的衣服沒有留情,蟻潮經過,吳昊就全身光溜溜的了。
他兩腿一軟,坐了下去,蟻潮很是客氣地給他空了塊地方出來,然後一聲尖叫,吳昊又原地蹦了起來,屁股上紮的那支手骨,在漆黑的蟻潮中就如黑夜裏的螢火蟲一般,吳昊拔下手骨,摸摸傷口胡亂咒罵了兩聲,目光就被吸引了過去,手骨纖細,明顯是兒童骨骼,不過吳昊的注意力明顯不在手骨主人的年齡上,他的目光,已經被死死地黏在了手骨的大拇指上,那裏明晃晃地戴著一枚大寶石戒指。
天生粗神經的吳昊很快忘了自己身處的詭異環境,樂滋滋地把手骨一扔,轉而端詳起戒指來,以一名眼界開闊的業務員的眼光來看,這枚綠寶石戒指絕對是稀世珍寶,全地球上已知的寶石還沒有一枚能在個頭和純度上和這枚戒指相比較。吳昊美滋滋地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竟然是意外地合適,好像天生來就是給他打造的,抬起手來仔細地端詳著,吳昊自言自語到:“發了發了,沒想到我一跑業務的窮**絲也能有這樣的大福氣,憑空撿了這麼一大寶石,哈哈,看來我要時來運轉了”
話還沒說完,一股狂風襲來,吳昊就昏頭轉向地被刮上了天,等他再次看清楚周圍的時候就已經是在森林的外麵了,一片草地延伸過去,山坡的另一邊,是夕陽餘暉下的小鎮,嫋嫋的炊煙從鎮子各處升起,看來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了,吳昊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麵前單膝跪著一個穿著怪異的老頭,此時的老頭正淚流滿麵地看著吳昊……哦不,是看著他手上的戒指。
吳昊連忙把戒指往懷裏收,這才發現自己到現在還光溜溜的,尷尬地對著老頭笑了笑,正打算從樹上摘幾片葉子先給自己遮一遮,老頭已經起身,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條大袍子披到了吳昊的身上,然後嘴裏嘰裏咕嚕地跟他說著話。吳昊一下子懵了,自己對外語的認識僅僅限於英文的二十六個字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