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思忖著,突然抬頭,眼中一道精光透出,盯著林玄道:“可有什麼憑證?”
“前陣子,陽城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很難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但一日前,我正準備回泉林,卻偶然發現,楊家與南疆黑巫教在秘秘往來,後來,我與其一位神秘管事交手,竟然在他身上探到三枚小瓶,你們看!”林玄這時拿出三個寸長的小瓶子。
眾人一看,見這三枚小瓷瓶表麵漆黑如墨,上麵各刻畫著一個鬼臉,瓶蓋周圍都用白蠟進行過密封,一位長老頓時駭然道:“黑巫教的屍水瓶!”
“正是!那些時日,在荒山五嶺,蕭楚身上掉落的瓶子,也正是這種瓶子!”想到他師弟遇害的情景,林玄眼中閃出一道冷光,“但我推測,這事很可能是楊戎栽贓嫁禍給蕭楚,對這一點,大雲寺高徒了塵也曾經提醒過我!”
張毅道:“但這畢竟隻是一個推測,並不能說明此事與蕭楚無關!”
林玄一陣沉默。一位長道上前道:“蕭楚幫林玄除了南疆凶獸黑虎蛟,救了眾弟子,對我們泉林也算是有功!”
張毅正色道:“雖說如此,但這是兩回事,無法功過相抵!”
一位須發很長的長老,久未言語,這時起身道:“這些時日,我也暗自觀察了一陣,這孩子現在泉林身分也有些尷尬,一直是潛心修煉,十分用功,不像是主動招惹事非的惡少!”
幾位長老聞言,都微微點頭“嗯!”
“我也希望不會是他,但人心難測,在沒有徹底弄清之前,我們不能妄下定論!”身為一門宗主,張毅思慮顯然要比眾位長老都縝密而周全得多,又對眾位道:“但目前,對蕭楚小兄弟,我們也不能為難他,就讓他在泉林自行修煉,不要去打擾!”
“是!”
張毅看了看林玄,吩咐道:“下去吧,繼續查!”
“是!”林玄轉身離去。
眾長老還留在宗主閣。
一位長老道:“我七十二泉林乃修道靈地,曆來隻深藏靈獸,怎麼會無端端跳出一頭南疆凶獸?”
“此事有些蹊蹺,石林遇害與黑虎蛟都與南疆黑巫教有關,難道說黑巫教已經提前行動,是對我七十二泉林示威?”
聽到這句話,張毅眉頭一皺,凝重道:“南疆黑巫教一直覬覦我東靈武宗,想奪取武道戰魂!千年一開的靈武神社,時日漸近……”
張毅在閣內踱來踱去,思忖著,陡然抬頭,凜凜道:“我七十二泉林雖然不願參與紛爭,但泉靈武道戰魂的傳承,事關我門生死興衰!不行,其他事都斬且擱置,我要催促大宗主急速招開泉林宗主大會,各弟子要加緊修煉,一場紛爭無法避免!”
須發很長的長老歎道:“哎!天下蒼生,看來又是一場浩劫!南疆以蛇為靈,黑巫教出動,蛇族必然也是蠢蠢欲動,蛇族一動,整個妖、修兩界恐怕都無法安寧!”
眾位長老唏噓,張毅眼中卻遽然射出兩道奪人的目光,“天地不仁,萬物芻狗,本就是定數,有很多事情,都是想避也避免不了,我主意已定,相信大宗主也是這個意思!”
林玄離出宗主閣後,經過蕭楚的門外,在外徘徊了很久,卻沒有進去。
“什麼人?”蕭楚感覺到外麵有人,剛一推門而出,就見一道身影快速飛起,瞬間消失於夜空。
林玄走出後,便又來到陽城,繼續暗中調查。一想到蕭楚曾經兩次不顧性命的幫他,不可能是害石林之人,心中便打定主意,一定要查出真凶,幫蕭楚洗刷冤屈,背著這種黑鍋,別說是蕭楚,讓他也都很不爽。
為今之計,不如直接將楊戎捉來,可他偷偷摸到楊家,卻怎麼也沒找到戎少公子。
後一打聽,才知道,至從出了荒山五嶺後,戎少公子辦事不力,又因蕭楚交手失利,令楊門蒙羞,在楊家地位一落千丈,竟憤憤離家出走,現在已不知所蹤。
“找不到楊戎,這該怎麼辦?”他心中一時便沒了主意,又打算將楊歆捉來,可一想到對一個弱女下手不夠磊落,況且惹到楊歆這種小女人一定很難纏,想想又放棄了。
在陽城逗留片刻,他突然眼珠一轉,“咦!有了!”
幾個時辰後,他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同去荒山五嶺的吳四和趙非,吳家和趙家在陽城都依附於楊門,林玄對此早已打聽清楚。
在荒山五嶺,這兩人都像跟班一樣的跟著楊戎,此時,一看到林玄朝他們衝來,就知道壞了,撒丫子提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