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離,戰國末燕樂人。善擊築,與荊軻為至交。荊軻入秦之時,他和荊軻鬥酒,在易水之賓為他擊築送行,荊軻放歌相和:“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荊軻死後,秦統一六國,他隱姓埋名藏於宋子縣一富人家為幫傭。秦始皇聞其善擊築,召他入宮,知其為荊軻好友,故熏瞎其雙目,仍令擊築。高漸離於築中暗藏鉛丸,撲擊秦始皇,失敗被殺。
高漸離,21世紀中國北京人。善學術,與費安安有宿仇。費安安大二之時,向他表白被拒,在頂樓天台困住費安安曝曬近兩小時,未等費安安獲救,他便逃離學校,不到兩天便出國留學,仇怨無從解。
曆史上的高漸離需要用短則幾百字,長則數萬字的文章來形容,但是在費安安的生命中出現了不到一年,卻給了她沉重打擊的高漸離,寥寥幾句就可以解釋完畢。
費安安恨恨的瞪著咖啡,手上緊捏著的咖啡匙在杯底劃拉出沉悶的聲音,濃鬱的黑棕色液體濺了幾滴出來。
早知道相親會碰上高漸離,她應該帶上凶器!費安安咬牙切齒地想著。
費安安大學畢業已經四年了,今年二十七歲,正是踏入青春不再的階段。感情空窗兩年,暫住地也兜兜轉轉換了幾個,在現在的公司做了一年多,好歹穩定下來了,老媽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操心她的歸宿,即便不在費安安身邊,也還是鍥而不舍地隔幾天一通電話,通知她去哪裏與人見麵。
費安安都不知道,柳湖藍從哪裏找來那麼多跟她在同一個城市的“合適的相親對象”,當然,前提是年歲不當,性格怪異,長相猥瑣也叫合適的話。
費安安早就厭煩了相親這一套,盡管柳湖藍女士聲稱這次的相親對象是有史以來條件最好的一個,她還是堅決的表明態度,再沒下次。
因為堵車,費安安到的時候遲到了十幾分鍾,對方垂著頭正翻著什麼,從費安安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他英挺的側臉,鼻梁高挺,眉眼安靜,下巴線條英朗,目光稍微往下移了移,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身材高大,長腿搭在一邊,他入神地看著手上的東西,懶懶地抬手翻了一頁,隨後修長的手拿起一邊的咖啡,微微抿了一口,整個動作優雅自然。
能把看書和喝咖啡這兩件普通的事情做得那麼讓人賞心悅目,這一點就足夠費安安對他心生好感。
費安安理了理衣服,邁著急促的步子走了過去,“高先生?”費安安輕聲問道,臉上露著得體自然的微笑。
男人頓了頓,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費安安臉上笑意更甚,心底卻有一絲疑惑,她怎麼會覺得他很眼熟呢?
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中,那人與你擦肩而過,你會先愣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啊,原來我見過他。
就是這種感覺,費安安確信自己一定是見過這個男人。
“你好。”男人合上手上的東西,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手稍稍一抬,示意她請坐。費安安一邊笑著坐下,一邊不動聲色地往桌上瞥了一眼,竟然是本娛樂雜誌!
男人並沒在意費安安略微詫異的目光,無所謂地垂眸,悠悠地喝著咖啡,慢吞吞地解釋道,“無聊隨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