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4章 番外之白榆清篇(3)(1 / 2)

屋外一顆火熱的心瞬間變得冰冷,十指纖纖,因為太過用力,此刻蒼白一片。

話音剛落,裏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夾雜著龐凡軻的一聲輕呼。

白榆清渾身輕輕一抖,後退了一步,房門打開,閆軻從裏麵衝了出來,看見白榆清,腳步猛地停下。

“清兒?!”

閆軻驚呼一聲,便住了口,麵色有些尷尬。

白榆清收起自己的表情,皺眉道,“你又跟伯父伯母吵架了?”

閆軻見她沒什麼異樣,冷哼一聲,沒說什麼,抓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白榆清乖乖跟著,望著自己被抓住的手,喉嚨有些酸疼。

傷心,便是這時候開始的,白榆清就在這十五歲的時候,明白了想哭卻不能哭的心痛感有多令人難受,盡管這感覺,日後一直陪伴了她許多年。

閆軻堅決沒有報考軍校,而是選擇了離家千裏的G大,工商管理專業,白榆清依照自己的誌願同時也是白家幾乎所有人的誌願,在軍隊訓練一年,同時選擇了一所國內著名軍校,兩人就此相隔千裏,各奔前程。

距離,便是這時候產生的。

上了大學,白榆清才明白這花花世界有多誘人,每每葉晚長來學校看她,那女生黏在他身上的目光總讓白榆清想起閆軻。

高中時期便是女友不斷的閆軻,難免不會遇到十分喜歡的人。

白榆清不怕閆軻交女朋友,她深知閆軻是三分鍾熱度的人,她隻怕閆軻看盡繁華,最後目光也會落在某個人身上再也不會移開,她隻怕那個人不是她。

於是,便一趟趟的來回,抓住一切理所應當的理由去見他。

不久,便發現閆軻的笑容有所不同,言語間總提及一個女孩子,白榆清的心便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大三那年,閆軻突然從學校回來,說願意去軍隊,所有人都詫異,白榆清心底卻有那麼一點了然,恐怕是在那個女孩那裏受了心傷。

她心裏喜悲參半,喜的是閆軻沒有屬於任何人,悲的是他的心已經掛在了別人身上。

她想大概是自己死要麵子在作怪,因而錯過了機會。

於是,鼓起勇氣,追逐七年。

七年,她從十八歲走到了二十五歲,她與閆軻的關係卻依舊停留在原地,不冷不熱,忽遠忽近。

她想他不是不明白的,不過是沒想好該不該接受自己,畢竟一起長大類似兄妹的感情占了先機,他心裏該是有自己的。

再加上,這七年以來,閆軻沒再同其他女人有過太親近的關係,七年前看見的那種笑容,她不曾再見過。

她安慰自己,好歹還有機會,不要在意那麼多。

閆軻三十歲生日,白榆清趕去邊疆為他慶生,他卻不在部隊裏。

十月份,北方的天氣已經幾近寒冷,尤其邊境線附近,獵獵寒風,割得人臉上生疼,白榆清在他住處門外等了整整一天,渾身僵冷,直到夜幕降臨,才見他從一輛車上下來。

白榆清臉上驚喜的表情剛剛浮起便僵在了臉上。

同閆軻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女人,精致外貌,一身軍裝,英姿颯爽,兩人黏在一起,十分親近的模樣,纏綿片刻,那女人才戀戀不舍地上車離開。

“清兒?”

閆軻上樓來,一抬頭,看見白榆清站在門口,驚詫地叫道。

白榆清清楚地看見他臉上還未退去的笑意,心裏一下子就冷如冰窖。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打電話給我?”閆軻急忙開門,拉過白榆清的手,發現一片冰冷,不由得皺眉道,“快進來。”

白榆清卻原地未動,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將手上提著的東西遞給他,淡淡道,“不用了,這是禮物,生日快樂。”

說罷,將精心包好的禮物往他懷裏一塞,轉頭便欲走,閆軻急忙拉住她,說道,“都這麼晚了,先進去,老規矩,我睡沙發你睡床,明天再走。”

白榆清終究忍不住,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道,“不必了,免得壞了你好事!”

“什麼好事?你什麼意思?”閆軻皺緊眉頭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白榆清依舊是一臉冰冷的笑意,嘴角帶著嘲諷,“閆團長多大的魅力啊,在這男人堆裏出入還有美人作陪!剛才怎麼不帶那姑娘上來啊?春宵一度多好!”

閆軻默然不語,許久才說道,“你怎麼了?說話夾槍帶棒的。”

“我怎麼了?”白榆清望著閆軻,笑容滿含苦澀,“閆軻,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跟我裝傻?!七年了!我追著你跑了七年!我就不信你一點都察覺不到我喜歡你!”

閆軻一時怔然,“你沒跟我說過。”

“是!我是沒跟你說過!那是因為我覺得我跟你從小一起長大,你總該了解我,我以為我們不用說的那麼清楚。好,就算你從前不知道,那現在你知道了,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