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摸著被鍾聖手踢過的地方,老頭子真是越來越暴力了。麻利的收拾好箱子裏的東西準備走人。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哐啷一聲門被推開,三人抬起頭。來人正是天下第一莊莊主,他麵露疲倦,神色焦急,風塵仆仆,一看便知定是連夜趕來的。
“鍾聖手,我兒如何?”路莊主迎上去用沙啞的聲音焦急問道。
鍾聖手伸手作了個請的手勢:“路莊主,這邊請。”
兩人便進了旁邊的小房間。
“如此說來,我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路莊主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狀,麵露痛苦之色。
鍾聖手歎了口氣,他也實在不忍,這個在武林中揮斥方遒、霸氣十足的漢子此刻欲哭不能。隻是他實在沒有把握,聖手門擅長治各種疑難雜症,刀創外傷,但對於解毒的研究也僅僅是這十幾年來的事。比起有源遠流長曆史的萬毒門,實在是不值一提。
兩人出來的時,路莊主已經恢複了平靜的神色,抱拳朝鍾聖手說:“多謝鍾聖手相助,路某恐怕還要在貴府多作叼擾。”
鍾聖手擺擺手,歎了一口氣,拎著小魚出門去了。
路莊主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外甥女,輕聲道:“青蘿照顧遙兒多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孟青蘿搖搖頭:“青蘿隻恨自己不能替三表哥受苦,看著他就這樣痛苦,青蘿實在是......”
路莊主捏緊的拳頭又鬆開:“若是知道誰下的毒,我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陰冷的聲音讓孟青蘿臉色慘白。
孟青蘿垂下眼簾低聲說:“表哥向來為人公正良善,況且從不喜與人結惡。青蘿實在想不到為何萬毒門要對表哥下手?”
看著孟青蘿欲言又止的模樣,路莊主若有所思的說:“你可有什麼想法?盡管說來聽聽。”
孟青蘿倒了杯茶水遞給路莊主:“舅舅,並非青蘿有意學那背後嚼人舌頭的長舌婦說人壞話。可青蘿不得不往這邊想,表哥交友謹慎,所交的朋友均是文人學士,並無好鬥之風。”
她見路莊主茶水見底,深思的樣子,又緩緩的倒滿:“表哥此生隻認識一個萬毒門的人,且她又曾對舅母作出這樣的事。雖說表哥心地善良,可不保證那些人恩將仇報。記恨在心啊。”
路莊主瞄了一眼死氣沉沉的兒子,手裏的杯子被捏成粉末,孟青蘿心跳加速。他冷哼一聲:“那妖女我早就說過早早除了了事,就是遙兒太執著了。不但被這妖女迷惑,還為她忤逆父母,這次來雲城一半也是為了找她吧,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看來即便不是她下的毒我也要除掉她才行。”
孟青蘿咬著銀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路莊主溫和的說:“青蘿可是擔心你三表哥因為此事和我們鬧翻?這事由不得他,待他餘毒清楚後,我便做主讓你們成親。真是不知道這孽種怎麼想的,好端端的姑娘放著不要,偏偏要娶那蛇蠍毒婦。”
孟青蘿內心一喜,臉上仍是沉重的表情:“可宋姑娘畢竟是三表哥的心上人,又是萬毒門的嫡傳弟子,恐怕……”
“這青蘿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些事我自會處理,你用心照顧好遙兒就是了。”路莊主疲倦的說。
“是,青蘿明白,舅舅早些安歇才是,如若您也倒下,青蘿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聽著那柔聲細語,路莊主滿意的點點頭。
路莊主走後,孟青蘿靜靜的看著路遙沉睡的容顏,一聲長歎:“表哥,我該拿你如何?”窗外傳來三聲兩短一長的貓叫聲,她臉色一沉。輕輕的步出門外
,關上門,步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看著麵前容貌不輸自己一分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斜眼看著自己,嘴角似笑非笑。她壓下內心的反感,嘴角微微翹起,輕聲道:“不知道大表哥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你說呢?”路逍拿起她床上的被子放在鼻下輕聞,作出陶醉狀。她冷聲道:“這裏可不比路家莊,由得你胡來,隻要我大叫一聲,你想逃也逃了不了!”
“哈哈哈……”路逍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孟青蘿恐他引來更多的人,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路逍用牙齒輕輕的咬了一口嘴上的芊芊玉手,孟青蘿粉臉嗔怒:“你……”
“你看你比我還怕人知道,若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孟青蘿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這樣的好事我也想要。”路逍起身靠近孟青蘿附耳低聲道。
孟青蘿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是不是心裏恨不得殺了我?嘖嘖嘖……我就喜歡你失控的樣子。”路逍輕輕地用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嫩白的臉。
孟青蘿沉著臉道:“解藥呢?不是說好了今晚就給解藥嗎?”
“急什麼,我們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嗎?”路逍的手不知何時探入她的衣服內,邪邪的笑著揉捏她胸前的粉團。說完便一手撈起她,帶入簾帳內。
孟青蘿臉色緋紅微喘:“你連你弟弟生死都不顧?”
“哼,你連他都敢殺,我又怎比得上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不一會兒裏麵便傳出男女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
“真想讓我那古板的弟弟看看他嘴裏端莊大方的表妹是如何妖嬈的躺在我身下的。”
夜色涼如水,有人歡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