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拍行,就像是枚渾身都有引線的炸彈,隨便不知什麼地方點,就能爆炸。
加上甄寶珠也是業內人士,那可真是——根本猜不到她會從什麼地方下手。何況,綜合她以前的行為模式,那是更加難以捉摸。
顧言覺得其他不用考慮,隻認準兩點就行:那人從不吃虧,出手不拘一格。這樣的人,找她的事,那真是吃飽了撐的。所以他是一天都不想多耽誤。
但這些別的股東不明白,隻覺得顧言今天格外不近人情。
徐總說:“公司周年慶的酒會,無論如何也應該出席過這個再說。”
“如今這樣的慶典活動對我已經沒有意義。”顧言麵無表情地回到,“如果你們一定要,我晚上可以出席,但是退股的事情,今天必須說定。”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大家驚訝,徐總怒目看著他。
顧言說:“我言盡於此,如果你們不能接手我的股份,我等會就轉讓給別人。”
他左手坐的董事姓李,看他今天的樣子,知道這是吃了秤砣,打圓場道:“和氣生財,其實既然顧總真的不想再合作,我們也無謂勉強。”
好合好散,大家都是古玩圈的,這圈子才多大,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鬧僵了對誰都不好。
徐總看著顧言,明白他今天為什麼要強勢,換成自己今天是他,也得強勢。不然……如何能退股成功。
人情……人情
臉皮薄的,如何在生意場上生存。
顧言手上的股份並不是很多,當初集資,也是自己最沒錢的時候,現在拍賣行做大,成為業內數一數二的大拍行,顧言退股,其實也是好事。
他一抬手說:“那既然這樣,你的股份就轉讓給我。”
顧言一笑,靠向椅背,慢聲說:“我帶了律師過來,讓他等會直接幫我們先辦了手續。”
竟然算計到這一步,徐總陰沉著目光看他。顧言說,“您放心,晚上的酒會我會照常參加的。”
巨大的鎏金大門緩緩打開,裏麵一片盛景,極盡奢華的大廳,行走期間的人物都燦然生輝,這是目前格調最高的酒會了,如果說我們真的能有所謂上流社會,那麼就是眼前的這種。
這種富麗堂皇的酒會,顧言經常參加。
李董和他在門口遇上,他望著裏麵的賓客,都是各界的名流,各個衣冠楚楚,女士酒會長裙,如嬌花點綴其間,鋼琴師在一側優雅的彈奏。
一派盛世歌舞升平。
李董和幾位熟人攀談幾句,看顧言一派心不在焉,說道:“你為什麼執意要走到這一步?硬逼著老徐非挑今天這時候退股?”
顧言說:“你看看場中,多少大藏家,誰背後沒點錯綜複雜的背景,我隻是不想跟著他倒黴罷了。”
“這話……”李董大為不解。
顧言有些感激他今天在股東會上幫自己,不管有沒有用,有些話,點到即止。
“有資格到這場子裏玩的,各個都身價不菲,有錢還不行,還得有來頭……”他看著場中,想到甄寶珠,又想到她的男朋友。
徐總正好走過來,路上和人寒暄,“多謝賞麵!”
看到顧言,原本想離開,又忍不住走了過來,股份轉讓了,現在他們,已經不是生意合作夥伴,但屬於曾經的共同犯罪團夥,所以感情還是挺特殊。
李董看到個熟人,走過去和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