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恐怖的笑聲傳來。在柳月如二人環顧之際,一群騎著黑馬的黑衣蒙麵人霎那間圍了過來。二人嚇得直哆嗦。柳月如心想,還是遇到壞人了,這回死定了。香草更是嚇得掉下馬來。
隻聽為首的黑衣人道:“二位公子,來到本大爺的地盤怎麼一聲不吭地就想離開?至少要留下買路錢才走賽。”他一出聲,四周的黑衣人都跟著大笑起來。
柳月如壯著膽子道:“我們沒錢!”
“是麼?我到要看看!”那黑衣人揮一揮手,“兄弟們!上!”。頓時,所有的黑衣人都圍攻過來,要來搶她們的包袱。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隻聽一聲大喝:“哪裏的混混?”這時,眾人都回頭看向說話處。隻見一位公子,一身白色長袍,騎著一匹黑色駿馬。再細看,是劍眉入鬢,一臉英氣,卻眼神厲色。真真的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卻又唯我獨尊。
“嘿嘿,又來一個小子。”為首的黑衣人奸笑道。
那位白袍公子隻笑卻不說話,從身上取下一個令牌一亮。那群黑衣人一個個麵麵相覷,紛紛拱手,揚長而去。
危機已除,柳月如頓時放下心來,身子一軟就要摔下馬去。那位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過來,手一伸便抱起眼前的人兒。一刹那,隻聞得暗香襲人,眉目如畫,臉色如朝霞映雪,一身男兒打扮不壓女子嬌羞。他心裏頓時一怔。但立刻回過神來,將懷裏的人扶著站好後放開。
柳月如粉臉微紅,頭輕低,不好意思道:“多謝公子相救!”
“公子不必拘禮。”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柳月如一抬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後半句話略微有點輕。
“在下溫尚天。”
一聽這個名字,柳月如的心驟地一緊。溫尚天!這個名字好耳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的未婚夫家也是姓溫,而那溫家的公子似乎就是叫的溫尚天這個名字!柳月如不禁又仔細打量這位自稱是溫尚天的人。眼前這人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又有點孤冷,不會真這麼巧吧。柳月如猛吸一口氣。不管怎樣,自己的初衷是不會改變的,就算他人再好,我也不要這麼早就嫁人了。更何況不可以貌取人呢。
柳月如頓了頓笑道:“哦,原來是溫公子啊。幸會!幸會!在下柳如風是也,她是我的跟班香草。”說完嗬嗬地笑了。為了避免溫尚天認出她,她隻好借別人的名字一用,而一時又沒有想到什麼名字,便隨口把自己大哥的名字說了出來。
溫尚天一聽,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後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然而卻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此時香草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拍拍身上的塵土,滿臉微笑地看著麵前這二人的禮尚往來。“二位公子別在這裏客氣了。我們要趁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趕路,找個客棧休息一下。”
經香草一提醒,二人都點頭稱“是”。
“對了,柳兄打算去哪裏?”
“我們去杭州。但是這裏離杭州還遠得很。現在得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柳月如如實答道。聽說杭州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當然要去見識一下。
“哦,看來我們是同路。”溫尚天內心有點竊喜,但仍然是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時香草可高興得很,拍著手叫道:“真是太好了。那我們這一路上就結伴同行吧。”她一高興似乎忘了主子都還沒有發話,她就決定了。
柳月如隻是皺了皺眉。雖然和一個秀色可餐的翩翩佳公子同行是一種不錯的享受,但是他是溫尚天,還裝著一副清高的樣子,雖然她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裝的,她不能就這樣又羊入虎口。萬一又被這個溫尚天發現她的身份,那她豈不是前功盡棄了?不過看到香草那個高興且懇切的眼神,還有就是自己內心的一點點,僅僅是一點點期待的情景下,也隻好說:“恩,若是溫公子不嫌棄的話,我們便一同前往杭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