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她竟是與茶齊名掌神水情報往來的風過,我心頭再度一緊,隨即一熱,要是能在此擊殺了她,那神水可要立刻變成盲子瞎子了。但是這個想法立刻被我壓製了下來,風過不諳武藝卻敢孤身前來,背後定有所恃,看來,今日怕是真個要逃命了。
不等茶說話,我哈哈一笑,道:“在下四方會散人飛天,久仰風小姐大名,沒想到同船數日,我竟是有眼不識泰山,罪過罪過,這對眸子,真該扣了它才是。”
“四方會好象隻有四方,何時天也可飛了。”風過卻是不信,不過我也沒說假話,因為我哥飛南是四方會的四方之一,我也托福掛了個名,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多。
“四方可飛,為何天不可飛。”我笑了笑說:“風小姐不信也無法,就算我拿牌符給你看你也不相信。”所謂牌符,乃是四方會各散人持有的一個證明身份的物件。
“我信。”出乎我意料的,風過竟然這樣說:“崇鼎中人,我一一數來,也數不到你頭上,江湖之上隱秘之事何其多也,一時不知也是經常的。”
“那就多謝小姐相信了。”我哈哈一笑,這風過果然不是尋常人。
一來一往,都不是尋常人啊。笑了兩聲,那金營領頭之人靠近風過,說了兩句話,想是說烈烈的事情。風過點了點頭,揮手讓那人退下。隨即朝茶身後的烈烈道:“久聞火偷烈小姐大名,隻是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還請烈小姐將取去的物件賜還。”
“我要是不還呢。”烈烈倒不是看不清現在情態,隻是愛使她的小性子罷了,我偏頭見她一隻手已經回到袖筒內去了,這小姑娘用的是短匕和鞭,看樣子隻要一言不合,那條爛銀鞭就會甩將出來了。
風過微微皺了皺眉,道:“若是尋常物件,烈小姐你拿去玩玩也無妨,隻是那東西要是追不回來,不知幾多人要為此受苦乃至丟掉性命,救人一命勝早七級浮屠,烈小姐你還是可憐他們一下罷。”如此低聲下氣的話在風過口中說將出來,卻自有一份讓人不敢等閑視之的氣度在內,好一個風過。
烈烈自也感覺到了,臉色變了一變卻轉回了刁蠻神情:“他們追得我好苦,你說給就給啊,偏不給,有本事自己再弄個出來吧,哼。”
好個伶俐的烈烈,我繼續調理著自己的氣息,笑道:“風小姐,烈烈是我妹子,自小嬌養慣了的,她要任起性來,天皇老子說話也沒用,看現在這樣子,也沒多少辦法了。這樣。得空我勸勸她,等她玩膩了,再送回去如何。”
“我也很想如此,畢竟不用大動幹戈。”風過竟然點了點頭道:“不過還是不行,不若你現在就勸勸令妹吧。”
“我才不要他管呢。”烈烈朝我做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我無奈道:“風小姐也看到了,可惜我這做哥哥沒什麼用啊。”
“那是在逼我動幹戈了。”殺氣在凝聚,果然,風過的伏兵在樹林,而且拖延了這麼久,陣勢恐怕已經布好了,現在唯一的退路就是那條船了。
“我也不想如此,但是還是沒辦法。”真氣已經運至掌心,擒賊先擒王,一舉擒下風過的幾率雖然很小,但是還得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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