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下烈烈倒是坐直了身體。
我不顧一邊白茶扔過來的鄙夷目光,清了清嗓子,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在用江南雷火堂的雷火彈。雷火堂式微已久,其傳人亦不在江湖上行走。那東西不會是你真的從雷火堂傳人隱居之地偷出來的罷。”
“嘿嘿。”小丫頭得意的笑了一笑,卻賣起了關子:“我在雷火堂隻偷了三枚出來,還被他們追了幾天呢。”
“那其他的是仿製品,可是雷火彈自是雷火堂不傳之密。怎麼會如此容易被仿製。”我皺眉喃喃自語道。
“想知道吧。”烈烈笑得越發的得意,那表情幹脆沒在臉上寫幾個大大的字,“來求我吧。”
我苦笑著搖搖頭,打了個哈欠。意思也很明白,小丫頭,愛說不說,跟我玩花。
這個時候白茶自然要出來救場的,她老人家終於開了尊口,招手把烈烈拉到身邊,兩句軟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得一清二楚。
正月二十三,江西道廬山山麓。
烈烈對此處極熟,熟撚的帶著我和白茶在隱在樹間草叢的小道裏穿來穿去,行了約有兩個多時辰,才繞到一處平地,平地上一座三間竹屋精巧細致,倒是個好去處。
“到了。”烈烈對我和茶說了一句,隨即跑到屋前,嘣嘣嘣的敲門,大聲道:“小貓兒,快開門,我來了。”
我和白茶對望了一眼,也舉步跟了上去。
那日白茶從烈烈口中問出,烈烈其實隻從雷火堂偷出三枚雷火彈,之所以有那麼多,靠得卻是屋內這人。隻靠烈烈那三枚偷出來的雷火彈,便將雷火堂上百年不傳之密摸了個透徹,如此手段,當時我聽烈烈說完,腦中便想起了一人。
不過若真是那人,也該年過六旬了,怎容得烈烈貓兒貓兒的叫。我正在胡思亂想間,那門,卻無聲無息的開了。
烈烈搶先蹦跳了進去,還不忘出聲喊我和白茶:“茶姐姐,問心劍,快進來啊。”
我舉步踏了進去,那屋內甚是寬大,與外麵所見精巧寬細致不甚相符。不過大雖大,卻被這樣那樣希奇古怪的東西擺得滿滿的。有些我還能猜測出是做什麼的,但是更多,卻是根本不知作何用處,有甚妙用。
“問心劍,快過來,這就是小貓兒了。”我還在看房內布置,烈烈的聲音卻又催了過來。小姑奶奶有命,哪有不從的道理,我自然是舉步行了過去。待到真的把那人看請之時,我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那被烈烈喚做小貓兒,隻用三枚雷火彈便將人家上百年不傳之密研究透徹之人卻是個十六七歲臉色蒼白的靦腆少年,烈烈在一邊唧唧咕咕的問話,他卻隻低聲應上幾句,顯然是不太適應與人交際。但是我看得出,有烈烈在他邊上唧唧咕咕,他卻是極歡喜的。
再往下,我終於知道那少年為什麼不起身延客,不是山居孤僻不知禮數,而是他實在是無法起身,因為他坐的,乃是一把木製輪椅。
見我行了過去,那少年靦腆笑笑:“問心大哥好,我叫胡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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