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漢子名叫耿武,是一個舌尖嘴滑的角色,堪稱八麵玲瓏,對於鎮獄囚籠的謠言那怕在外麵也為人所熟道,其中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裏頭的那個老鬼,一個關押了二十多年的老鬼,整個鎮獄囚籠之中關押的最久,也是活的最久的家夥。
別人進了鎮獄囚籠裏頭,要麼過不了多久就被提出來丟入獄間崖裏頭挖礦,要麼在囚徒之間的爭鬥氣壓之中被戮殺。
除了這個老者之外,在鎮獄囚籠裏頭活了最久的一個人也僅僅活過了五個年頭,就猝死在了獄中。
隨著身為獄卒的耿武倉惶的跑了,鎮獄囚籠之中無數的囚犯轟然大笑了起來,嘲笑著獄卒那狼狽的樣子,仿佛他們才是獄卒而那個醜鬼才是囚徒一般。
“好了好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就是沒一點安穩,那天禍事起了,大家一起倒黴吧。”麵帶苦笑,可實際上眼底卻露出對小輩凋犢之情,老者苦哈哈的自語道。
“高老您說笑了,亂獄城內外上下誰能咬下你一根毫毛,老子就跟他搏命為您老報不平。”拍著自己的胸膛,剛剛對孫無妄挑釁的高達光頭漢子林永義拍著胸膛保證到。
“林老大說的沒錯,誰敢動您老,我楊猴子一定刮了他胯下兩顆卵蛋去。”遠處那個猴子幹一般的青年,嬉笑的應聲到。
此起彼伏的叫囂聲轟然響起,數以百計的囚籠之中所關押的囚犯都在響應著,可見他們雖然都是囚徒,其中優劣善惡全都有之,可是對於這個老者的尊敬卻是發自內心的。
“老人家,敢問尊姓。”渾身邋遢,可是卻掩不去那一身灑脫,孫無妄平靜的凝望著身邊牢籠之中站起的老者,抱拳打了一個稽首,含蓄的問道。
“本是山野人,奈入囚籠徒,賤名高元不足道也,老夫也就一個老死囚籠的命,少年郎,不足你如此尊道。”仿佛沒睡醒一般,這個名叫高元的老者撫了撫身上的粗麻蓑衣,半是感慨的說道。
“不管你是何人,但是以你這麼一大把年齡,還能讓這片囚籠之中的囚徒發自內心的尊敬,可見你有過人之處,薑還是老的辣這句古話,曆來都有佐證。”搖了搖頭,孫無妄發自內心的回到,隨後問道:“還望告知,此處到底是那?”
“小子,你連這裏都不知道?跟我說說,你怎麼進來的?”對麵,林永義十萬分的好奇問道。
雖然他不喜歡正對麵這囂張的小子,可是對於這一點,他卻很是疑惑。
要知道,鎮獄囚籠可不是阿貓阿狗有資格關進來的。原本是亂獄城西街一霸,手中的人命明暗加起來怎麼著都有百來條了,落到這個境地皆因為自己沒看清楚過江龍的賴皮蛇的區別,惹到了不能惹的大人物,整個勢力被三兩下推平了,身為頭頭的自己也被丟入了這裏。
鎮獄囚籠裏頭,大多數的囚徒都是如他一般的人物,在外頭都算是小有聲威。
“這裏是鎮獄囚籠,原本是用來關押寄靈人這種大人物的地方,隻不過隨著時日的過去,亂獄城的勢力也越發衰弱,與其它勢力的鬥爭大多輸多勝少,連帶著抓來的人也良莠不齊,這裏也隨之用來關押這些暴徒了。”老人高元耐心的解釋道,仿佛年齡大了,想東西也慢了,想了想他又接著說道:“別看不起他們,在老夫看來,這裏的小夥子都很不錯,若不是時運不佳沒有啟靈成為寄靈人的話,有些寄靈人也許還不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