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解釋。”
平靜而沉穩的開口道,孫無妄一揮手,指著跪倒在地的林永義說道。
“我會給你一個解釋,但不是現在,你比我預料的更加強大,你的存在已經有資格攪亂這盤棋局了。”
擦了擦額頭冒出的點滴汗水,高老語帶惆悵的回到,說話間他伸出手來按在了林永義的脖頸下三寸,一股力量刺入,將虛弱的林永義送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單手體著體格有自己近兩倍大的林永義,高老頭也不回的退走了,“他我帶走了,你若是想要答案的話,三日後來黑棕林尋我。”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高老留給眾人的隻是一個神秘而強大的背影。
“你們,也可以滾了。”
待到高老的背影徹底消失於視野之內,孫無妄轉過身來,對著還在私鬥場內的殘留人等冷冽的喝到,雙眼微微眯起,一絲精光隱隱顯露而出。
“這就走,這就走,大爺您稍安勿躁,我們這就走。”連連搖手,好幾個本自以為是留在這裏準備看看有沒有便宜撿的家夥立即作鳥獸散,貼著牆角跑過,從此地離去,他們清楚,在繼續留下來保不準真有性命之憂。
這個瞎子連高老都得給麵子對待,就他們這些小角色若是招惹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抱著這樣想法的人絕對占了大多數,高老的威嚴在鎮獄囚籠裏頭宛如天一般高。
正所謂與虎謀皮者,這個‘者’裏頭可大有門道,沒點本事焉敢與虎謀皮?送羊入虎口還差不多。
這些剛剛離去之人,都算是鎮獄囚籠裏的老油條了,他們待在暗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最少的也有四五個年頭,對於這裏頭的諸多門道是極其清楚。別看獄霸林永義如此囂張,連獄長的麵子都敢不賣,還不是靠著高老的威懾,沒有高老的庇護,他屁都不是,獄長要收拾一個囚犯,連理由都不用找也能玩死他去。
“現在,該換我們來說道說道了,你可是把我派去保護你的人給坑害慘了,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成為全牢公敵的?對於這一點,我可是萬分好奇,普通人可是絕難有這種本事的。”
雖然是笑著說,可是孫無妄的話語絲毫沒有笑的意思,反而讓聽著的賴皮猴楊勞膽戰心驚可謂兩股戰戰。
“你有三秒鍾考慮該不該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告訴我。”
隨意的盤坐於地,卻恰恰堵住了離去的走道,孫無妄伸出手來,立起三根手指,對著站在秦氏三兄弟身後的楊勞。
“一”
說話間,孫無妄的一根食指便合了下來。
孫無妄的本性自負、高傲、多疑、寡情,能叫他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實在是寥寥無幾,然而,對於欺瞞,他卻格外看重,容不得半點沙子。
這也正是為什麼秦氏三兄弟第一次來投靠之時,孫無妄直接拒絕的原因所在,若非恰好在一個恰當的時間點,孫無妄有用的到他們三兄弟的地方,孫無妄根本就不會接納他們的善意,更恰好的是,秦氏三兄弟做的很是到位,故而,孫無妄便順水推舟,救下了他們,從而為將來徹底將他們三兄弟收歸麾下打下良好的基礎。
神色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身形幹瘦的楊勞這一日夜受到的驚駭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神情慌張且夾雜著一絲惱怒和不滿,從相互攙扶著的秦氏三兄弟身後走了出來,走道孫無妄身前,怒視質問道:“你答應我的,東西給你,而你負責保護我,而現在,你就讓這三個家夥保護我是吧,看看他們,我的那些部下都死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好啊好,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是吧,你居然還有臉麵問我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