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都給我醒醒,你們三個夯貨。”
著略顯修長的健碩身子,孫無妄站於內囚室走道盡頭,很是無奈的晃了晃腦袋,眼中透露出一絲抑鬱之氣。
在鎮獄囚籠之中,小有聲名的鎮獄三熊三兄弟,如今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一樣,橫七豎歪的靠在石壁上酣睡著。在他們身前,還放著幾個空蕩蕩的酒壇子,一股綿綢而凝實的酒香,正嫋繞難去。
真是無語了,原本孫無妄還以為他們三個估計被那黑甲靈將法相真身給打傷,雖然沒有喪命,可傷勢絕對很重,否則怎麼不會前來護駕。那曉得這三個喝了個宿醉,醉的人事不知。
更讓孫無妄啞語的事,在這鎮獄囚籠之中,他們三是從那搞到的這幾壇子陳年老酒的?
鼾聲陣陣,死睡不醒,任憑孫無妄叫了幾聲,毫無動靜。
“罷了。”
忍不住歎了口氣,身邊無可用之人,整個鎮獄囚籠之中能如他法眼之輩,幾近於無,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耗費三顆血種,植入三熊體內,收服其等為其所用了。
跨步而出,孫無妄打定心思,整個鎮獄囚籠之中,一旦有異動,焦點必定在高元這個老家夥身上,他打算前去一會,試探一下此老的心思。
至於鎮獄三熊三個,就讓他們在這裏睡死得了。
自己叫他們為其護法,根本未料到他們居然會暢飲美酒以致醉死過去,這三個腦子不會轉彎的家夥,真是傻的可以,一點口舌之好,就能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
神秘靈將的存在,在此方鎮獄囚籠之中,不亞於一個大炸彈,一旦徹底曝光,必定掀起軒然大波。
連毒狼王觀瀾都未知的神秘靈將強者藏於暗中,就在這芝麻點大的鎮獄囚籠之中。
至此狂風之際,此人若是心存歹念,血洗整個鎮獄囚籠也非難事。囚籠內外,上下斷絕,飛鳥難度,那怕插上一雙翅膀也飛不出去。
合縱連橫,方為上上之策。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孫無妄很有自知之明,以天妖霸道,自己雖然境界不足,可戰力卻不弱於一般靈士,那怕靈士巔峰也能匹敵一二,可一旦將對手換做靈將,便是十死無生之結局。
穿過一個個空曠的囚室,走過一條條狹隘的隧道,望著一個個饕餮過後酣睡或廝鬧喧嘩的囚徒,孫無妄的神色越發的沉了下去。
整個鎮獄囚籠在自己閉關的幾天之中,居然產生了如斯大的變化,他不由得想差了。
貌似監獄這種地方,隻有吃斷頭飯的時候,夥食待遇才會好一些,而現在,貌似整個鎮獄囚籠,上上下下都在加餐,美酒美食隨處皆可食之。
可沒有整個監獄同一時間全都吃斷頭飯的事情啊?難不成,其中別有門道?
沉著臉,孫無妄眉頭緊蹙,越發的想不通了,他腳下的步伐,也越發的急促了起來,向著囚籠外圍的一圈囚室走去,直指高元所在之所。
生命如花,生時燦爛奪目。
頓步止停,孫無妄立於鎮獄囚籠最外側的一間囚室門外,透過鎮獄木的圍欄,望向那空蕩蕩一片的囚室,眼中很是壓抑,他心中莫名由的火焰彷如添了一把油一般,燒的越發旺盛了起來。
“高老那去了,你們幾個,告訴我!”冷著臉,黑著麵,孫無妄壓抑著想要撕碎一切的心,聲音時急時緩,道不出的不耐開口問詢。
在這間囚室周遭,林永義原本待的地方,同樣空無一人,唯有幾個更加不入流的家夥,還在吃喝著。
他們察覺到孫無妄的到來,這不到十來天的功夫,此人已經在鎮獄囚籠之中打出了一番名堂,絕不是他們這些個無名小輩招惹的起的。最近這些時日,獄卒全都不在,此強人若是拿他們開刀,可沒人救的了他們。
幾個麵相凶惡,可骨子裏卻同樣欺軟怕硬的家夥,很是慌張的丟下手中的酒皿吃食,連口中咀嚼的食物都來不及吐出,囫圇著強咽下肚,口中略顯慌亂和驚懼的道:“回大人的話,高老和整個鎮獄囚籠之中上的了台麵的幾個大人們,都被獄卒長請了過去,說是什麼大擺宴席,款待一位從外麵到這裏視察的貴人。”
說完之後,這幾人也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麵,很是小心忐忑的問道:“大人,若無什麼事,小的們就不在這裏打攪大人了。”
說完,他們便小心的掂量著腳步,生怕打攪到正在深思的孫無妄,意圖離開這裏,去到別的地方繼續滿足的吃食,生怕遭到無妄之災。
話雖粗糙,可理卻正,如他們這般的小角色,難得有機會暢飲豪食一次,那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