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看了一眼青龍、白虎，遲疑了一陣，第一個開口，滿臉堆笑道：“師妹啊……”
若水麵寒如冰，冷冷地提醒著：“我現在是用副宮主的身份。”
“是，副宮主！”朱雀斂起笑容，垂手站好。
“你有話要說嗎？有的話，就直說吧！”
朱雀清了清喉嚨，目光閃動，道：“我和青龍、白虎兩位師兄已經盡力了，不過假扮你的那人太狡猾了，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查不出是誰假扮了你。”
若水眼若利劍，眼神淩厲，在青龍等三人臉上逐一掃過，冷冷一笑，“是查不出嗎？還是裝糊塗呀？”
青龍臉色平靜，神情淡定，不快不慢地回答：“副宮主，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隻知道我說什麼是吧？”若水臉上已經隱隱出現了怒色，不過仍在極力壓著不發作，冷然道：“好，我說得更簡單化一點，你一定會明白的。是誰假扮了我去了萬劍山莊？”
白虎不好意思笑了笑，慚愧道：“我們不是還沒查到嗎？”
“查不到？”
青龍三人一起點頭。
“哼。”若水一陣冷笑，“不是查不到，而是你們根本沒去查。因為你們早就知道誰假扮了我，隻是刻意隱瞞我而已。”
“……”沒人出聲。
“說，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認識的？我勸你們還是說老實吧，你們也知道我不是好騙的，什麼東西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青龍眼珠轉了幾下，擺出一臉不知你在說什麼的表情，茫然道：“副宮主，我們真的不知道假扮你的那人是誰？”
若水眯起美眸，冷冷地盯著青龍看，厲聲道：“不要在我麵前裝了。其實那天在酒鋪，你們三個見到我沒死固然欣喜，但你們言辭閃爍，問你們去幹什麼事，你們也不說。我已經覺得你們一定有事瞞著我，沒想到竟然是找人假冒我去萬劍山莊。”
朱雀臉色微微一變，但隨之便恢複了，道：“副宮主，你怎麼會懷疑我們做的呢？”
“或許不是你們做的，不過肯定也和這件事有關。”說到這裏，若水轉臉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如冰、如雪，聲音陡然嚴峻起來，“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
“小姐。”如雪慌忙問，“我們做錯什麼了嗎？請小姐責罰。”
“哼，是誰拿走了我的九香九蟲散的？”
“這……”如雪低下頭，臉色一白，不敢吭聲。
“怎麼不說話了？”若水側臉看向如冰，聲音冷酷，“你告訴我。”
“……”如冰垂下眼眸，神色極為不自然，也不吭聲。
“反了，反了！一個個都反了。”若水氣得霍然站起身，一掌拍下身旁的桌子，可憐那桌子啊，被掌力震開成一塊塊碎片。
如冰、如雪臉色煞白，雙雙跪下，喊道：“小姐息怒！”
“息怒，息怒！你說我能息怒嗎？”若水指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痛心疾首地說：“你們兩個真是太傷我心了。我從來沒把你們當成丫鬟，雖然我們表麵上是主仆，實際上我已經把你們當成家人了，而你們……唉，自己的親信竟會出賣我。”
如冰淚流滿麵，聲音哽咽道：“小姐，我們對不起你，實在不應該把九香九蟲散拿給別人的。”
如雪淚眼汪汪，一臉愧疚地說：“小姐，是我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們吧！”
“殺殺殺，你們以為我真的那麼嗜血嗎？”若水看到兩人哭得稀裏嘩啦，心一軟，一揮手，道：“算了，起來再說。”
“謝小姐！”兩個丫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盡管站起了身，不過還是不敢看她們的小姐。
若水又問：“是誰要你們拿九香九蟲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