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飽後,各懷心思地上路。一路上,如冰嘟起嘴,一言不發。
來到一個樹林前,若水忽然停住了腳步,說:“如冰,到前麵去,有人等著你。”
“啊?”如冰整個怔住了,十分不費解地望向她,“誰啊?我沒約人啊!”
“去了不就知道嗎?”她嘴角浮起一絲莫測高深的笑。
如冰快步向前走,沒走幾步,猛然發出一聲驚呼。
如雪嚇了一跳,疾走幾步,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震驚地叫了一聲。
若水神態自若,笑眯眯地走過來,道:“怎麼了?很驚訝嗎?”
如冰不可置信地瞅著眼前的一切,喃喃道:“小姐,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可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你什麼時候捉住這個無賴張揚,並把他綁在樹上的?”
“當然是我叫人捉他來的。”
“誰啊?”兩個丫頭同聲問。
“神月宮的弟子遍布天下,隻是你們兩人不知道罷了。”若水的笑很深奧,使人永遠都無法看出她的心思,“別問那麼多了,如冰,你不是很想炮製這個流氓嗎?現在交給你了。”
如冰還是有不解的地方,“小姐,你為什麼不讓我在酒鋪那裏收拾他,而把他弄到這荒郊野嶺呢?”
若水輕輕地拍掉衣衫上的灰塵,淡淡地說:“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對於我們練武之人來說是一件易事。可你想過沒有,那些狗官抓不到我們,肯定又得拿那些百姓開刀,隨便拉一個人就說他是凶手。也就是說我們殺了一個無賴,可又要害死一個百姓。那樣的話,你是在做好事嗎?”
“對呀!”如冰一拍後腦,憨憨一笑,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
如雪沉吟片刻,忍不住問:“小姐,我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可以不殺這個無賴,教訓他一頓,這樣不行嗎?”
“嗬嗬,當然不行。”若水輕笑著搖頭,緩緩道:“這種人啊,無可救藥了,教訓於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況且我們神月宮教訓人的方法很特別,江湖人看了隻會說我們妖女,但那些百姓看了,會嚇壞他們的,一定會說我們的魔鬼。可那些無知的百姓不知道呀,對於那些禽獸,我們是要用禽獸的方法炮製他才行的。”
如冰問:“小姐,我們如何炮製這無賴啊?”
“我不是已經給了你嗎?你愛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
“小姐,還是你給點提示吧。”
若水略一沉吟,雙眸中掠過一絲寒光,冷冷道:“扒了他衣服,淋些蜜糖在他身上,讓他嚐嚐萬蟻刺心之痛吧。”
“遵命,副宮主。”如冰快步走到張揚麵前,笑嘻嘻望著他,可那笑容比鬼魅還要可怕。
張揚麵如死灰,顫聲問:“你要幹什麼?”
如冰嘻嘻一笑,樂嗬嗬道:“公子,奴婢來服侍你了。”
“真的?”張揚信以為真,目光灼灼,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美女。
“做夢去吧!”如冰收斂起笑容,凶巴巴地一巴掌打過去,打得那廝昏頭轉向。
說罷,三除兩下便撕爛了他身上的衣衫,慢悠悠地抽出匕首,笑得好像一頭極其饑餓的豺狼見到可愛又鮮嫩的肥羊。
張揚看著她那笑,渾身毛骨悚然,聲音發抖地問:“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
“女俠,饒命啊。”
“你幹了那麼多壞事,還敢求饒,受死吧!”
“且慢!”一聲清喝驀然響起。
如冰驚訝地轉頭望向發出聲音的那人,“小姐,為什麼?”
若水緊緊地盯住張揚脖子上掛著的玉墜,沉吟良久後,緩緩問:“姓張的,你脖子上的玉墜是哪兒來的?”
“是我娘留給我的。”
“說實話,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