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一進聚歡樓,立刻驚豔全場。盡管他普通人的打扮,沒有華麗的服飾,也失去了武功,但依然掩飾不了她淩人傲然的氣勢,深沉淩厲的美眸子像無波無浪的海洋,閃爍這神秘深邃的光芒,眉宇間稍顯出她的倨傲與執著,清冷矜貴的氣質,神色傲岸。冷傲如她仿若從冰山裏出產的雕塑美人,又冷又傲,不容人接近可又使人為之沉迷,哪怕是被她凍死也要靠近她。
這是犯賤還是找死呢?
若水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四處張望,好像要尋找什麼。
朱翊悄然來到她身邊,低聲說:“水姑娘,你在找什麼啊?”
“找人。”
“找誰啊?”
“我也不知道。”她確實沒有說慌,那個彈琴的人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更別提長相了。
“啊?”朱翊聽完,直翻白眼,好笑地說:“水姑娘,你別玩了好不好?”
若水回身瞅著他,一本正經道:“我這個樣子像在玩嗎?”
“不像!可你的話,我很難理解。”
“我說的話很深奧嗎?”若水歪著頭,旁若無人地說:“不是呀,我想可能是你的智力有問題吧!”
“你……”
“不用你你你,你的病剛好不久,要是一生氣引發舊疾……”她帶有些許恐嚇的意味,道:“到時神仙也救不到你了。”
朱翊聞言,臉色變了變,深呼吸一口氣,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許多的笑容。
若水捂嘴輕笑,踮起腳尖,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調笑道:“乖啦!這樣就對了。”
朱翊什麼也不說,猛然拽著她的手,快步走出聚歡樓。
“喂,你幹嘛?”若水不滿地皺起秀眉,大聲嗬斥,“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非禮啦!”
朱翊聽罷,神色坦然自若,一臉自信地說:“你不會喊的。”
言畢,冷不防橫抱起她,蒼白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意。
若水冷不丁被人抱起,眼中竟然一點驚慌之色,淡然地瞅著他。
“你不怕我?”
“我幹嘛要怕你?”
朱翊緊緊地盯住她,嘴角慢慢上揚,浮現出一抹邪惡、壞壞的笑容,環著她腰間的手一緊,她纖弱柔軟的身子立刻緊貼在他單薄的身上,空氣中馬上湧動著曖昧的暗流,“這樣呢?”
若水神態自若,望著他好一會兒,倏然大笑起來。
他皺了皺劍眉,愕然不解地問:
“你笑什麼?”
“你好笨!”
“啊?”
“邪惡是裝不出來的,即使裝出來了,隻要遇到精明的人一眼便看穿。”若水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道:“還是快點放我下來吧!”
若水和朱翊這邊,有說有笑,悠閑自在;而太子府那邊,有人已經快急瘋了,府內的侍衛個個額上冷汗涔涔,大氣也不敢出。
朱若寒一下朝便匆匆趕回府陪若水,然而一回到府邸侍衛竟然對他說若水不見了,立刻下令全城搜查,務必要找到她。
當若水回到太子府時,那裏早已翻天了。
守門的侍衛一見到她回來,好像見到救星一樣,每人的臉上露出喜色,道:“水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怎麼了?”
“太子殿下快急瘋了。”
“太子在哪裏?”
“書房。”
若水聽完,急匆匆地跑向朱若寒的書房。來到門前,她倏然收住腳步,躡手躡腳地推門悄然走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朱若寒正急得團團轉,他平日的淡定早已不知去向了:原來哥還是這麼在乎我的啊!想到這一點,若水心裏湧起一陣暖流,輕輕地喊了一聲:
“哥。”
朱若寒身子劇烈地一震,霍然轉過身,驚喜大叫:“你回來啦?”
“嗯。”
“你剛才去了哪?擔心死了我……”朱若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有些責怪的神色,責問:“出去怎麼不向我交代一聲?”
“我這麼大一個人,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已經和以前不同啦。”
“怎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