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白虎聽到這個聲音,先是一愣,接著驚呼出聲:“若水?”
那個清冷的聲音響過後,緊接著,從遠處傳來一陣柔和動聽的琴聲。
這琴聲美妙之極,飄飄渺渺間,使人忘卻了自己要做什麼事,隻想好好地聆聽完著天籟之音。
轉眼間,琴聲竟然來到了眾人的麵前,那個清冷、靈動、低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想殺幽然宮主他們,先問問我肯不肯吧?”
眾人大吃一驚,猛然從那美妙的琴聲中清醒過來,一起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隻見一女子翩然而下,懷抱古琴,輕撫琴弦。山風輕輕拂過,她衣袂飄飄,宛如乘風;青衣淡淡,長發如墨;風姿綽約,猶如仙子。
“師妹!”白虎、朱雀驚喜地大喊出聲。
“副宮主!”剩下的神月宮弟子見到她,好像看到救星一樣。
幽然宮主看到若水從天而降,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水?”
若水冷冷地站著,淡漠地掃視了群雄一眼,一言不發。她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便帶著一種懾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遠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視。
江湖上一個近乎神話般的人物,本應該生得凶神惡煞的,沒想到卻是如此美麗、纖弱。
“若水,真的是你?”
若水淡淡一笑,道:“師父,是我。”
“你說什麼?”幽然宮主渾身一顫。
“我叫你師父,呃……”若水似乎想到了自己已經被人逐出了師門,尷尬地咳嗽一聲,道:“如果你喜歡我這樣叫你,我還是叫你宮主吧。”
“喜歡,喜歡!”幽然宮主眼眶濕潤,哽咽道:“你還會叫我師父?你不怪師父當初那樣對你嗎?”
若水來到她的身邊,道:“一日為師終生為母,我怎麼會怪師父你呢?”
“若水……”
“師父,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都懂。”若水跟幽然宮主說話時就神色溫和,可一旦看著群雄時,臉上好似結了一層冰。
智空大師雙手合十,“李施主,你為什麼要護著幽然宮主?”
“哼,你們正派之士以多欺少,真的以為神月宮好欺負麼?”若水目無表情,冷漠道:“你們真的隻是為了警惡懲奸,還是想圖謀李家的寶藏?”
“李施主,你在說什麼?”
“哼,智空大師,我知道你沒這個心思,但是……”若水指著群雄,道:“可這些人我就不敢肯定了。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幽然宮主有我家的寶藏圖?所以才如此賣力地攻打神月宮?”
清閑師太越聽臉色越難看,大聲道:“若水,我看在你曾經被人冤枉的份上不想傷害你,你假若再執迷不悟,還要維護幽然宮主這個魔頭,我們也不會客氣了。”
“不客氣?”若水冷冷一笑,不以為然地說:“什麼叫不客氣?”
智空大師道:“李施主,令師罪行累累,不殺她難以麵對被她害死的姑娘。”
“哼,想殺幽然宮主,可以,從我千麵狐狸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清閑師太道:“若水,你非得要護著幽然宮主這個魔頭嗎?”
“是的,她是我師父,我師兄、師姐是我的家人,我不能讓你們殺了他們。”
“可憑你一個人能打得過這麼多英雄豪傑嗎?”
若水淡漠一笑,堅定不移地說,“就算如今有千軍萬馬,隻要我千麵狐狸有一息尚存,我都不會讓你們傷害他們,哪怕要我粉身碎骨,我也不會猶豫。”
“你這又何苦呢?”清閑師太歎口氣,十分惋惜地搖頭,“為了一個十惡不作的邪派不惜犧牲自己。”
“當年我被陸正卿誣陷時……”若水漠然地看著智空大師等五大掌門,道:“你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隻有幽然宮主救了我、相信我、教育我,她的恩情可比天高海深。”
“……”五大掌門不吭聲了,是他們愧對眼前這個女子,所以他們不敢再說什麼了。
丐幫幫主可不同了,他大聲說:“千麵狐狸,你最好趕快讓開,不然……”
若水眯起眼眸,眼中射出一抹寒光,冷漠道:“不然怎樣?你不會要說殺了我吧?”
“沒錯。”
“可你有這個本事嗎?”
“你已經被幽然宮主廢去武功,現在你還囂張什麼呀?”
“我當然有囂張的資本,不然我會來送死嗎?”若水淡然一笑,雙手輕輕地拍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