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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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話?”

“就是讓古老頭兒上層次的那句話,什麼暗行苦行碌十年,朱雀飆飛直上三天……好象上三天第一任門主也聽見過地。在這個故事地前半部分裏,這句話隱隱有初始點題之效。”

“噢,這句話亞,我想應該是……俺辛苦行路十年,豬卻膘肥吃上三天……大意如是吧。空空被關在歸元寺裏五百年,總有閑得罵娘的時候。”

聽見這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再聽得菩薩喚大聖爺為……空空,小銀鼠的臉上出現三道黑線,卻不敢慢了打宇的速皮,在鍵盤上蹦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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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道入佛,天下有雙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這是兩個職場上搶人地成為範例。”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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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究竟是誰啊?”

“關心這個幹嘛?”

小銀鼠不再說話,隱隱猜到吳承恩老先生當年可能是觀音菩薩座前第一寫手,隻不過在西遊記裏麵提了些菩薩不願意看見的,又被後世的網絡閑人隱約猜到些端倪,所以現在落了個生不見仙。死不見屍地可憐下場。

一念及此,小銀鼠哪敢再言,埋身於鍵盤之上,不知歲月流逝,眼看著故事完成大半,才有些猶疑地抬起頭來。小心詢問道:“雖然朱雀與大鵬皆是一體,便如那鳳凰一樣,與彌勒同為劫初火中幻出之物,但為何這故事要取名叫朱崔記?”

“依你看,應該叫什麼?”

小銀鼠竄到茶碟處舔了兩口茶,十分舒服。說道:“依我看。這故事叫的是易天行成佛之事,應該取名叫求佛才對。”

觀音菩薩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收了回來,眼中寒氣大作:“不準。”

“為什麼?”小銀鼠想不到菩薩的反應如此強烈,不免有些意外。

菩薩酷酷說道:“那歌太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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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菩薩又說道:“反正那家子與朱雀二字脫不了幹係,叫朱雀記便好,說不定還能誘幾個道家弟子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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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銀毛鼠邁著疲憊的腳步從鍵盤上爬了下來,卻發觀房間裏沒有了菩薩的蹤彰。半開的窗戶裏吹來了微腥地海風。它定睛往從來沒有關過的電視屏幕上看去,隻見那個電視頻道裏正在放著一個歌會,而上麵有個極眼熟的女子正在唱歌。

銀毛鼠唬了一跳,險些摔下凳去。再看著那女子化名為張小白,更是大驚。

片刻之後,銀鼠卻化驚為喜,吱吱一笑,又爬上鍵盤,開始打宇。

它本是多聞天王手中一鼠,仗著主子上麵有人的先天優勢,千年以來,不知偷聽了多少天庭佛土的秘辛,本就有誌做個天界第一八卦記者。奈何易天行上天一戰,便擄了它去,其間去須彌山,訪那薑克星,入普陀,與淨土一場大殺,它都是戰戰兢兢地躲在那小書包中。

料不得脫困之時,卻是在觀音菩薩的身邊,更想不到觀音菩薩居然讓自己寫這故事。

這本是它樂意做地事情,奈何這些天來總被菩薩威壓嚇著,一顆八卦之心不得盡抒,隻在鍵盤上寫些打打殺殺血腥之事,咿咿呀呀頌經之聲,菩薩又不準他將選故事全數按真實講出,隻教它個真亦假地法子,在裏麵夾雜無數故弄玄虛的惡心手段。全無自己最愛的種馬後宮黃色笑話的地盤,不由好生煩惱。

加上一直被菩薩囚著,又不知寫完選故事之後,會不會和射陽山人一樣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憐場地,它心頭不禁對觀音菩薩起了無數恨意。

此時見得菩薩去人間玩耍,自己得了自由,銀鼠自然開心不巳,在鍵盤上一通亂敲,在那朱雀記文中不知添了多少生澀笑話,更隱隱有些暗諷佛門之話。

末了,它小眼睛骨碌碌一轉,想到了椿事情,咬牙而舞,借陵光神君之口,暗罵了無數聲人妖。然後又將文中觀音菩薩與易天行對話時的“他”字,統統改作了“她”宇,雖然銀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一定要讓觀音菩薩在易天行麵前做些媚態,刻意為雌,但總覺得無比舒爽。

如欺一來,這鼠心曠神怡,才真正將打字之事,做了自家的買賣。

某年夏時,朱崔記舍丈終,鼠以爪理須,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全文終三宇,不免生出幾分得意采。

得意之餘,一想自己在故事中毀僧謗佛,如今冥間又開,自己死後隻怕會墮入拔舌地獄,永世沉淪,不免有些害怕,故而取了個假名,放在那故事的開頭——它暗自慶幸,披十貓馬甲,斷不會有人想到寫書地卻是個老鼠才是。

所有事罷,開始上傳,不科真遭數位佛學大德在書評區留言痛斥,更有人咒其應下拔舌地襖,老鼠後怕之餘,複喜自己果有先見之明。

南無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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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銀鼠化為流光,來到省城歸元寺外,隻見一片哀戚,方知某位大德赴西天去也,禮數一番。掏幾滴淚,便收拾精神,往小書店去也。

須知它寫選故事久矣,卻不知擄過自己地易天行如今過著怎群地生話,不免有些好奇。

來到墨水潮畔,竄入小書店中。在大堆盜版書籍上溜過,趴在後院那棵時常受水火之災的大樹根下,開始偷聽。

隻聽屋內有一男一女正在夜話,情話綿綿,此處不便詳述,隻聞其中有句什麼冰火九重天。讓老鼠大威不解。

不幾時。屋內一應安靜,一年青男子麵色不豫行出屋來,手中抱著一堆被子。

老鼠大感,下意識說道:“易彌勒,你也會被趕下床?”

易天行坐在它的身邊,撓頭道:“一時沒控製住,把被子燒了。”

老鼠見他親切,職業習慣發作,吱吱笑著問道:“何時回須彌?”

“被人管著。回不去了。”易天行點了根煙。望著星空,悠悠道:“有了老婆,才發現家庭生話是很夏雜地。”

老鼠煙癮發作,饞眼喚道:“大人。噴我兩口,噴我兩口。”

易天行見它說的賤,哈哈一笑,拔了兩口濃煙往它小腦袋上噴去。

老鼠嗅煙入體,十分愜意:“真是舒擔,鬼吹燈這書盡瞎掰,就這事兒寫的挺真。”

易天行笑了笑,說道:“你來看我做甚?”

“來看看大人成佛之後,生話如何。”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易天行播頭晃腦,麵有自矜之色,忽然聽著裏屋裏鄒蕾蕾咳了一聲,麵色頓變,“我走了。”

入屋之前,易天行忽然回身皺眉道:“當佛真地沒什麼意思,你比較幸福,記住了,繼續做你yy寫手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老鼠差點兒掉了下去。

易天行忽然又說了句話,眼神裏寒意大作,那股威勢差點兒沒把老鼠壓成肉餅:“隻是不準去晉江寫我與葉相的故事!”

老鼠顫栗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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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寫葉相與勢至的故事如何?”它望著天上那輪明月,想到月光六動,又想到易朱的初戀,心頭十分溫暖。

(以上純屬虛構,不可能雷同,自然沒有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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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笑話說完了,正經說幾句吧。

朱雀記寫完了,雖然自己知道這不算太了不起的事情,我也不以為燒雞有多麼好,但在發vip章節那一瞬,確實有點兒悵然若失地感覺,然後又有了一絲成就感,比竟是自己一個字兒一個字兒整出來地,一年多之後,總算是結束了。

寫剄凍柿子那處,這裏第三次把自己感動了一下。第一次感動是易天行與猴子一起吃火鍋看春晚過年;第二次感動是教師節那天說人間如果真有陳拘拘,也祝他節日快樂,當時隨口加了一句,不知咋的,還覺得蠻感動,自己真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中年猥瑣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