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送走張敏。
靜丹坐著沒出去，等之雅回來剛想問剛才什麼意思，之雅卻先說道：“我那天就聽楊兒說你轉正了，一忙竟忘了祝賀一聲。其實在我意料之中，劉總這人夠魄力吧？”
靜丹心裏回答：他當然夠魄力了。嘴上卻先說：“我也想先告訴姐，可是又怕得意早了。今天正要跟你說，誰知楊兒先說了。”
“有什麼可怕的，大著膽子往前走唄。我也總跟自己還有楊兒說：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們沒有好父母——不是說他們不愛我們，隻是他們不能再幫助我們，就靠我們自己闖唄。別人走一步，我們走兩步；個人能力不夠，求別人多真誠一些，多付出一些，總會幫咱一把的。就這樣一點點積累資源，一點點強大，讓別人看也是個人樣。”
“之雅姐，你總是充滿激情，更有追求，我和楊兒確實應該向你學呀！”
“其實我呢，並不算成功。隻是進入社會早些，生活和工作經驗比你們多些。你這幾天遇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和我說說吧！”
靜丹不願說什麼也假意想了想才回答：“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能因為我沒有姐上進，也沒主動要求做什麼事，天天還是平平淡淡的。”
“平平淡淡最好，這就是你比我強的地方吧。人確實簡單點好，許多事也確實不是爭來的。但我隻能想到，卻做不到。”
“我就羨慕你現在都挺好的。”靜丹說的確實是心裏的感觸。
但之雅卻感覺兩人的交談不再像之前那樣坦誠、自由、輕鬆、活潑，也許是她不再需要她教什麼了，她的心事開始向她鎖著。她試圖打開那把鎖，可是越來越遠。
靜丹確實是有獨立性格的人，她不願被人控製。
就在她們的談話陷入困境時，大隊下鄉人馬回來了，靜丹跟著出去迎接，看到都是充滿活力的男女，年紀大一些的三四個，其他十多個都是二十出頭年紀，風塵仆仆就鬧騰起來，楊冰在裏麵便算成熟了，暫當了一個組長職位，看到靜丹，趕緊湊過來問：“你怎麼來了？”
“看你唄，怎麼樣？”
“形勢一片大好唄！自己來的？”
“不是，一會我們犒勞你們。”
她們留在外麵說話，之雅招呼其他人回銷售大廳總結這一天的工作。
楊冰才向靜丹訴苦：“走壞我兩雙鞋子了，你說累嗎？還有嗓子和臉呢，風吹日曬大聲喊。我說死都不回農村的，這下死了十多回了。我真悔呀，我的達芙妮呀！不過總算熬出頭了，再熬我就瘋了。明天大家說能放半天假，你說我是逛街呢，還是幹睡覺？”
“逛街唄，我的華倫天奴也借你，但說好了，隻借不給，別給我穿壞。”
“死扣樣，都傍大款了，還心疼一雙破鞋！”
靜丹狠狠戳她一下。她喜歡和楊冰無拘無束說話，正要再說點別的，蘋果響了，張敏打來的，問這邊怎麼樣，他那裏搞定了，去金色漁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