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宜萱第一次被張敏叫住時靜丹看到但沒多在意,她要趕緊考慮如何妥善地擺脫掉一直纏在身邊的劉秉祥。剛才的成功代表過去,馬上就是新的挑戰。劉秉祥已經擁吻她,蔡領班和其他女侍紛紛逃開,她隻有一個人戰鬥。她沒有著力推搡也沒有配合,她的身體裏還翻滾著方才的熱浪,需要慢慢冷卻,然後變回原來冷醒的自己。等到劉秉祥的嘴剛剛離開,她便毅然決然地說:“我發過誓的,結婚前我不和任何人在一起!”
“那我們馬上結婚就成了。”劉秉祥仍然輕佻地說。
今晚得到靜丹的身體是他完美計劃的重要部分,他已占據足夠的優勢。
“我不跟你開玩笑的。我答應和你處不是貪圖你的富貴,你要真的愛我,必須尊重我。”
“我不夠尊重你嗎?”劉秉祥再施壓,“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你就不能答應我一回嗎?”
靜丹十分為難了,但還是堅持:“你對我好我知道,但你就不能等嗎!”
“不就結婚嗎?我答應你。我是認真的,我現在起誓,如果我不娶你,來世變做烏龜王八蛋,可以了吧?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保守——也確實可愛!”
靜丹不禁退後,然後表情扭曲著說:“你說娶我,可你連我的父母都沒見過,而我也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們我們的事!你又跟劉總說過嗎?我相信你?我怎麼相信你?”
劉秉祥舍不得她悲傷,停住腳步。用拳頭砸身邊的牆,然後嚴肅說:‘怪我沒想這些,我去見你的父母。至於我的老爸,他今晚應該看出來了。你知道剛才張敏和趙主持說什麼嗎?他是代表我爸來邀請她一塊過夜。你沒想到吧,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他今晚要的是本是你,但你和我在一起,帶著我送你的項鏈,他才換她。他沒有辦不成的事,不信我帶你去看。而我和他不同,我希望你一樣快樂。今晚的成功是屬於你的,也是屬於我的,是我們一起獲得的成功,不值得一塊兒慶祝嗎?丹兒,答應我好嗎?”
靜丹更搖頭了,她不能把**當成交換的籌碼,那麼她就和剛才的趙宜萱一樣了。
“今天的活動的確是我的工作,我感謝你為我做的。但我不會用我的身體報答你。我說完了。上麵客人還沒睡呢,我們最後別讓他們笑話,我要去休息了。”
然後她大膽地從劉秉祥身邊走過,又在上樓時碰到下樓的劉源,她沒有和他打招呼,而是直接匆匆飄過,使得劉源疑惑轉回頭看,然後搖搖頭,繼續下樓。
靜丹回到屬於她的堡壘,鎖上門,到臥室脫下罪人的鞋子、禮服,脫下文胸、**,然後一邊打開發髻一邊走進浴室,放水衝澡,也希望衝掉附著身上的煩惱。她等待劉秉祥敲門,乃至暴風驟雨,但一直沒有聽到。她漸漸安靜下來,再問自己:都做了什麼?
她預想把晚會辦好,她做到了。
她預想成為晚會最耀眼的明星,她做到了。
可這些都有什麼意義?劉總需要的隻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劉秉祥也是。
還會有別的獎賞嗎?金錢?應該會有。但絕沒有趙宜萱貢獻身體得到的多。也就是先前自己的工作都是無意義的。她傷心透了,發現這個世界撥開幌子還是最原始的樣子。
直到洗完澡,擦幹身體,她才變得輕鬆些披件睡袍光腳回臥室,看見先前精心挑選的**掉落地上,飛起一腳踢遠,再重重地臥倒軟床裏,蜷一張弓形。睡不著,想到應該給誰打個電話,不管是誰,她便爬起來,拿出手機。屏幕顯示有一條短信,打開看,果然是劉秉祥發的,寫著:睡吧,我依然愛你。她繃著的心弦方才鬆開,馬上回複,想寫:是你的早晚是你的。又覺得不妥,改為:你也睡個好覺,明天還要一起工作呢。短信發出時默默送一個香吻。然後又收到:睡不著,還是想你。她回:想我可以,想別人不行。再接:那兒憋得難受怎麼辦?靜丹笑了,不想再這樣沒完沒了聊下去,恐怕最後掉進去。馬上又有短信提示,她不看便答:我睡著了。然後設靜音,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