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是我沒注意。”盛奕星看著夏桑菊,拉著的手卻仍然沒有放開。
夏桑菊有些詫異,掙脫束縛的手,看著盛奕星。
就這麼一直看著,誰都沒有說話。
“奕星,怎麼了,站在門口幹嘛。”陸索索從盛奕星的背後走來,看著兩人。
“沒事,我撞到人了”盛奕星回過頭,看著陸索索說道。
“你也真是的,夏小姐沒事吧”陸索索繞過盛奕星來到夏桑菊麵前,抬起她的頭,左右看了看。
夏桑菊皮膚白皙,這下一撞,紅了一大塊。
“哎呦,你看看,都紅了,快,我帶你去冰敷一下”說著,陸索索就拉著夏桑菊走出去。
忽然,夏桑菊另一隻手被盛奕星抓住。
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拉著夏桑菊,夏桑菊轉頭疑惑的看著盛奕星。
“我撞的,我去吧”盛奕星看著夏桑菊有些愧疚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夏桑菊掙脫開兩人,走出了裏間。
陸索索看著這場景,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給,那個記者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們以前認識嗎?”
“認識。”盛奕星看著手中的禮盒,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離開了會所。
夏桑菊從會所出來後,打車回到了酒店,想著剛才的場景,不禁有些頭疼。
2005年9月23日,夏桑菊跟隨父親來到安寧。夏興安早年曾在大理當知青,後因工作調來了安寧,夏桑菊自然跟了過來。
夏興安新官上任三把火,每天都忙到很晚才下班,夏興安住宿的地方就在工廠附近,當時聽到他還有個女兒時,一個科室的盛冰海就提議讓他搬到自家的房子去,夏興安拒絕再三,但還是拗不過盛冰海的熱情。
剛搬來的時候,夏桑菊怕生,幾乎就不出門,就坐在房間裏的窗戶處發呆。
仲夏的風很輕,吹亂了油桐樹的葉,吹起連天的花瓣,像下雪一樣,夏桑菊一坐就是一下午。
“砰”一個足球飛了進來,砸碎了玻璃,玻璃碎片朝夏桑菊的臉上飛去,夏桑菊疼的捂住臉,蹲在桌子下麵。
“幹什麼呢?盛奕星,踢球怎麼踢到了玻璃上”站在樓上的徐穎探出腦袋,指著門外的盛奕星罵道。
轉身下了樓梯,朝窗戶走來。
徐穎探了探腦袋,想看看有沒有人在裏麵,這間房間之前隻是用來堆雜物的,後來聽盛冰海說他的同事會搬來,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見過人。
“媽媽,裏麵有人,真的有人”盛奕星拉著徐穎的衣角,躲在身後,探出腦袋看著。
“真的嗎?你看見了?”
盛奕星點點頭“就是看到了人,我才踢歪的。”
“你這死孩子,等我去找一下備用鑰匙。”徐穎轉身上樓。
盛奕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徐穎拿著鑰匙下樓,跑過去開門,盛奕星跟在後麵,就看見一個小女孩蹲在桌子底下,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卻沒有聲音,心疼極了。
她跑過去,抱住小女孩,查看她的傷勢。
小女孩一直低著頭,用手捂著眼睛,一直在流眼淚,手臂上也有許多細小的傷口。
“哎呦,小寶貝啊,你把手拿開,給阿姨看看好不好,怎麼傷這麼嚴重啊?”徐穎伸手去拉開夏桑菊的手,抬起她的臉,玻璃碎片劃破了眼角,一直在流血。
徐穎趕緊抱起夏桑菊出門去到醫院。
後來,盛奕星說那天是他最害怕的一天。
來到醫院,醫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眼角劃的有點深,貼了一塊繃帶,遮住了整隻眼睛。
徐穎看著眼前的女孩,剛剛醫生上藥的時候,明明疼的要死,卻還是一聲不吭,小手抓著衣角,懂事的讓人心疼。
“你叫什麼名字啊?還疼不疼”徐穎拉著夏桑菊的手,摸著她的頭安撫道。
“不...不疼了,叫我小菊就好。”夏桑菊心虛極了,低著頭不敢看徐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