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良這麼一搞,他現在越解釋越黑。
錢友平看似關心他,實則已經不信任他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蘇良跟著錢副會上了麵包車,毫無辦法。
麵包車向著西河區外駛去。
蘇良疑惑忐忑的問,“副會,我們去接什麼人啊?是什麼大人物嗎??我能見到主神了嗎??”
錢友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見過你接大人物用麵包車的嗎?”
蘇良尷尬的笑了笑,“那是什麼人啊?”
錢友平從後視鏡上,深深看了他,猶豫片刻後說,“倒也沒啥不能和你說的,但這確實涉及到教會的核心機密了,我們是要去接一批實驗品,教會在進行某項實驗。”
蘇良恍然的點點頭。
麵包車出了西河區,就朝著圍牆而去。
西河區本來就靠近圍牆,不過一會兒,就到了圍牆邊上。
錢友平下車,靠在麵包車上抽著煙,蘇良就在他身旁,左看看右看看。
“看什麼呢?”
錢友平笑問。
蘇良聳了聳肩,“好奇啊!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圍牆禁行區這邊,我們就在這兒接人嗎?”
蘇良這話看似說給錢友平聽的,實則是說給趙林江聽的。
從倉庫天台下來到現在,蘇良免提一直都是開著的,保持著通話。
口袋裏的手機被掛斷了。
此時此刻,災署司上空響起警報,數十位執法官集合,全副武裝,朝著圍牆禁行區而來。
“有啥可好奇的。”
錢友平吸了口煙,仰頭望著高聳的圍牆,指了指這圍牆笑罵,“這狗逼東西,不知讓多少人發了財,又讓多少人流離失所,一夜間就成了窮光蛋,還有親人永隔……”
“有人愛死了這座圍牆。”
“有人恨透了。”
“也有人滿不在乎。”
錢友平冷笑,“但無法改變的是,這座被詛咒的城市,所有人都得死,沒有人能活著出去的,人們隻能自生自滅,妄圖尋找光明的人,隻會被更大的黑暗所吞噬。”
蘇良沉默了下,“或許……我們真的能尋找到外界的光明呢?”
錢友平複雜的看了眼他,“這話我就當沒聽見,在教會可千萬別說這種話,會被當成異教徒的。”
“一群黑暗的人,本身就不配擁有光明。”
錢友平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痕,“看到這燙傷的傷疤了吧!很醜陋對吧!八年前,我妻子被詛咒感染了,樓裏的鄰居將我們一家牢牢堵死在家中,給我們家潑汽油,把我全家都給燒了。”
“我兒子才三歲啊!”
“我變成詛咒的老婆,沒有去啃食兒子,反而在大火之中,死死護著自己的孩子,拿自己的身體,把我和孩子從火堆中送出來。”
“可惜兒子太小,被大火嗆死了,我老婆被燒成了黑炭。”
錢友平擦著臉頰的淚水。
眼神變的無比狠辣瘋狂。
“詛咒都比這座城市的人更像人!”
“我被他們害的陷入黑暗。”
“憑什麼他們還能去尋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