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悅一看,心說,真是不知中了什麼邪,一晚上居然看到兩次這個讓她始終有些怕的人。
子悅這邊的人停下來跟總裁打招呼。
宋承宇看到他們,收斂了剛才隨意的表情,掛上個職業的淺笑,說:“哦,你們都是做太空遊戲那個組的吧。”
能被高高在上的總裁記住,總是件好事。子悅這邊的人臉上都帶著幾分欣喜。
這時站在宋承宇身後的男子突然一指子悅,問:“這位小姐,你也是震宇的人嗎?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子悅這才注意到那個衣著入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子悅不知他和宋承宇是何種關係,但能成為他的座上賓,交情應該不錯。
因他問得禮貌,子悅便照實答他,“我是震宇遊戲的項目經理,叫韓子悅。”
宋承宇回頭看一眼那男子,“明濤,我公司的人你別動?”語氣裏有淡淡的警告意味。
“隻是你公司的人,又不是你的人。”那個男子不在意的笑笑。然後他向子悅伸出手,“我叫薛明濤,你們總裁的朋友。方便的話,能不能請韓小姐賜張名片,我們以後聯係方便。”
子悅不確定薛明濤的用意,遲疑一下,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公司的名片。托在左手上,緩緩地遞了過去,無名指上的指環在燈下閃著淡而柔和的光。
薛明濤盯著子悅的手看了一秒,然後接過名片,輕歎一聲道:“可惜了……”
“明濤,還不快走,要遲了。”宋承宇突然說了一句,然後跟子悅那邊的人點一下頭,率先邁步出來餐廳。
子悅並不知道雪明濤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卻讓子悅覺得無比刺耳,如果她是幸福的,完全可以不管那句話。但自己那已然破碎的婚姻竟然她無從反駁。
無論對錯,生活總還要繼續。藏起痛,她微笑著與組裏的其他人道別。
子悅一腳買進家門,屋裏的電話就響了,她趕忙跑過去接起來。
“子悅,你沒事吧,一個星期了,我每天晚上打電話,你都不接。今晚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報警了。”電話裏傳來蔣語盈帶著焦急的聲音。
蔣語盈是跟子悅唯一一位關係還算親近的朋友。和蔣語盈能成為朋友,還是因為清輝。清輝和蔣語盈的先生夏維信在同一家公司任職,又同為外派的海歸,所以兩家常有走動,一來二去的便熟了起來。
子悅和語盈都沒有工作,自然交往得更多,漸漸成了朋友。子悅和清輝分開的事語盈和維信也知道。維信不曾說過什麼,語盈倒是堅定地站在子悅這邊,一早認定是清輝的錯,因此她跟子悅反而更近了,而且時不常的就打電話過來幫她開解。連子悅出去上班也是她力勸的。
本來隻是淡如水的交情,卻在危難之時伸出援手,所以子悅對語盈總是感激的。此時急急地打電話過來,語氣裏沒有一絲虛假,讓子悅的心頭生出些溫度。
子悅答她:“我沒事,不過你知道的這周一我已經開始正式工作。給人賣命總是身不由己,我這周還沒在11點前下過班。”
語盈一聽脫口道:“那不是家黑店吧,想當初看你從投簡曆到找到工作隻用了三周時間,我還羨慕的不得了,不過現在我倒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了。這樣一份工,估計找上門來,我都不去。”
子悅聽得心裏一動,問自己如果一早知道又是給宋承宇賣命,自己會不會也逃掉了。她給自己的答案是不會,她需要一份工作來寄情,何況六年前她都沒有逃,現在又怎麼會不試試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