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燕斐問。
嚴格來說,她的語氣既意外又無奈。一張俊俏的小臉上分明寫著,這裏不歡迎你。
柳玉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整個柳家將來都是他的。
男人的臉棱角分明,劍眉星目,或許是因為病的久了,所以蒼白的麵上多了些陰鷙。
明明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卻能讓人感覺到攝人的氣息。
燕斐看著他朝自己走來,警惕地後退幾步,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
前後兩次,柳玉瀟的手如果再稍微用力,她的脖子可就斷了,小命也保不了。
“我很嚇人嗎?”柳玉瀟冷聲問道。
燕斐連連擺手,稱不是。
“你讓我害怕!”
柳玉瀟微微皺眉,對她這個解釋很不滿意,這倆意思有什麼差別嗎?
“聽說你病了。”他淡淡道。
燕斐可不會以為他會有這麼好心,聽聞自己病了,所以來看望。
看他這模樣,她實在害怕。不由地哀求說:“柳少爺,您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是挺嚇人的!
柳玉瀟駭人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這才開口道:“幫我做一件事。”
燕斐嘴角抽了抽,“無償嗎?”
柳玉瀟正視著她,想不明白她就那麼缺錢嗎?說來也是燕家小姐,生活上不至於過不去吧。
看了看她身上單薄的衣物,聯想到她今日病了的消息。
嬌小身材的女人,臉上泛著異樣的紅暈,似乎是因為天氣冷,所以才不停地搓手。
“你想要
什麼?”
燕斐認真地思考片刻,“暫時沒想到,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吧。以後我什麼時候要,你什麼時候還,ok不?”
柳玉瀟沒聽懂她後半句什麼意思,皺緊眉頭詢問:“哦什麼?”
燕斐一拍腦袋,這說話的習慣一時還沒適應古代,於是笑嘻嘻地道:“沒什麼,意思是可以嗎?”
“好!”
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燕斐還十分高興,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柳玉瀟從袖口掏出一小包不明物體,遞到她麵前,不鹹不淡地說:“找機會把裏麵的藥下到太太的飯食裏。”
頓時,燕斐整個人都愣住了。
謀殺啊!
這是謀殺親娘啊!
“這……這不會是毒藥吧?”燕斐結結巴巴地問。
柳玉瀟沒回答,挑眉反問:“你說呢?”
燕斐心中哀嚎,還真是毒藥,“太太是你親娘,你們母子之間大可不必走到這步啊,有什麼心結不能敞開心扉解開嗎?”
她話音剛落,柳玉瀟就劇烈咳嗽起來,他咳得很厲害,臉色都變青了。
嚇得燕斐立即上前輕輕拍打他的背部,隻見男人從懷中掏出一隻手帕捂在嘴上,再次拿下來的時候,她眼尖都看到白色手帕上一片殷紅色。
“你怎麼了,怎麼會咳血!”她不由地著急問。
柳玉瀟推開了她,用手帕擦汗巾嘴角的血跡,眼中厲色加深,聲音如寒冰,“用不著你管,你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燕斐傻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