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晃悠悠的走在午夜的維斯塔大街,這一天累的跟狗似的,但有什麼辦法呢?誰讓她自己要來泰國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活該。
一想到今天老板克猜那個鬼樣子心裏就來氣,什麼男人?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大白天在辦公室裏就想吃她豆腐,好在自己機靈,不然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他割了。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暗自啐了一口。
維斯塔大街白天看似繁華,到了晚上卻完全是另一幅景象。這條路貫通曼穀的南北,是一條主幹道。不僅如此,這也是一條分界線,一邊是富人區,一邊是貧民區。挨著這條路的是一條寬闊的度生河,這兩樣把這個城市活活劈成兩個世界。這邊是暗無天日,那邊是錦繡年華。
慕容雪機警的看著四周,最近這一帶不太平。前天還有報紙說似乎有黑幫勢力在活動,所以讓市民最好晚上不要出行。可是,慕容雪她也不想這個時候走在這樣的路上,誰讓她要忙於生計呢?
路兩旁的綠化帶裏有聲音傳來,動靜很大,並不像流浪貓狗穿過的響動。
慕容雪隻覺得後背發涼,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步伐不自覺的加快,幾乎要跑動起來。
背後傳來紛亂的腳步聲,似乎在追趕什麼?她不容多想,飛快的跑起來。
該死,為什麼我會住在這種地方?她咕噥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一隻大手突然拍到了她的肩上。她的腳步不知道為了什麼戛然而止,回頭。不等她看清,一個麻袋似的東西套住了她。眼前是一片漆黑。她想大聲呼救,卻發現自己已經意識模糊,想喊已經喊不出來了。
她聽到有男人說話的聲音,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聽到車輪飛馳的聲音,然後沉沉的睡去。或許是因為平時太累了,這種沉睡的感覺既然很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慕容雪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她不敢想象,自己既然還做了一個夢雖然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
眼前是一片狼藉,搖搖欲墜的電扇,破爛的窗戶,歪倒的椅子,落滿灰塵的機器。應該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倉庫。慕容雪胳膊有些麻她扭動身體試圖動幾下,卻發現自己被反手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嗚嗚,嗚嗚----
她想說話,嘴也讓人用膠布給貼住了。
慕容雪四下瞟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到自己的地方。她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既害怕又惶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啦!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想個法子逃出去。
不遠處的牆角好像有一根棍子,可是距離太遠,就算是費了心機拿到了用處也不大。她思忖著,雙手也不能閑著,不停的扭動,拉扯,想把繩子弄鬆或者直接解開。
她醒了嗎?
有聲音傳來,慕容雪立即歪著脖子裝睡,其實也是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她不停祈禱,希望這些人發現自己並不是所需要的人然後好心把她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