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知道硬來隻會自己吃虧,她假裝轉身往前走。等聽到安潘進了車內,車門關上的那個聲音傳來時,她馬上掉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飛奔。腳下有些小石子隔得生疼,耳邊是呼嘯著的夜風。
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既然已經出了那道門了,那就要想盡一切辦法逃走,不然下次好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她生怕在這裏一呆就是一輩子。
慕容雪!安潘沒想到慕容雪回來個回馬槍,這種勇氣是可嘉,做法就顯得有些愚蠢了。他開著車會追不上一個全速奔跑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他隻要輕輕一踩腳上的油門,有輕鬆追上了。
慕容雪往前前方一片漆黑,仿佛一個未知的黑洞正向自己湧來,並溫柔的包圍住。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路口就會出現一輛疾馳而過的汽車說不定自己會命喪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漆黑的夜裏。後麵是汽車馬達轟鳴的聲音,那裏麵坐著一個魔鬼一樣的人物。她知道,他叫安潘,有很多手下,至於做什麼的,為什麼明知道自己綁錯的人還不殺了自己隻是這樣一直囚禁著,目的到底是什麼?她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她滿心滿腦,每天每夜,無時無刻,不想的就是怎麼從這裏逃出去。隻有逃出去,她才可能重獲自由和新生。
安潘並不急於追上去,而是像貓玩老鼠一樣的跟在慕容雪的身後,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是手掌心。望著她全力飛奔的身影,他心裏不由還是佩服慕容雪,不管何時何地她總是表現出了最旺盛的求生欲。這樣的她跟曾經的自己何其的想象。
今天當他在公司看到慕容雪偷偷的潛進書房就已經明白了。天一黑,他就坐在車裏等在門外,隻是沒想到慕容雪會選擇這個時間點逃出來。看來她也不是個沒頭腦的,還知道什麼時候家裏的警戒最為鬆懈。
車燈照在慕容雪的身上,讓她幾乎無所遁形。她知道在這樣下去,一直這樣跑下去隻會消耗體力,到最後安潘會不費吹灰之力的把自己給擒拿回去。
路的兩邊有些人家,房子裏都黑漆漆的。昏暗的路燈下的大門也是緊閉沒有一絲縫隙。前方有兩個岔道口,往左或者是右應該沒什麼區別。反正她依然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那個區,哪道街。
該怎麼辦?她不停思考著,怎麼才能從安潘的眼皮底下消失。
不知誰家有狗吠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親切。
前方路口有車燈的亮光,越來越亮。慕容雪腳步不由得加快,也許這是她今晚唯一能找人救自己的機會。她回頭望了一下安潘,他似乎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裏並沒有看到。她越跑越快,恨不得立刻就能到達那路口。
車燈已經亮到了極限,也聽清楚的聽到聲音。
慕容雪不停給自己鼓勁,加油,慕容雪,你一定能行的。她腳下生風,飛快加速,在那個車子轉彎到這條路上的時候,馬上站定,張開雙臂,大喊:救命,救命。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劃破長空,如同一顆落在廣島的原子彈。她緊閉雙眼,心噗噗的直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直接讓這樣冒失的車子也撞死。
呲——
一長竄的急刹車的聲音,柏油路上都能清晰的看到摩擦引起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