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麼來著?哦冬嵐是吧?冬嵐啊~我要去一次豹貓族,你有什麼打算?”猞猁嘮叨的說著,一邊還努力的用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青綠色的雕有細致花紋的半圓形狀的梳子梳理著自己已經非常柔順了的金發。。。
“我。。。。”冬嵐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喂,你看我這把梳子美嗎?哈哈哈哈~很美是吧,本來我有一對的,另一隻是一把紅色的~哼,可惜那個該死的叛徒,我被封引的時候她自己逃走了~她的性格就是那麼鹵莽~”
“那個。。。。。。。”冬嵐無力的說。。。。
“你想知道吧?我那把紅色的叫逆發結羅。。。。我梳辮子的時候用她最好了,她都會幫我結成各種好看的樣式~但是她就是太不安分,總是想自立門戶。。。。。,我現在用的這把青色的,你看你看,她是從發織羅。。。織羅就安分多了,我剛召喚她就回來了。啊~~~~~````織羅,你最忠心了~為了你,我以後都散著頭發待著好了。。。。”猞猁一邊說一邊一臉感動的用臉頰磨蹭那梳子~
“我。。。。。我也要回豹貓族的。”冬嵐終於說上了一句話。她要回去看看斑長老。。。也算是,請罪。她不知道猞猁到底和豹貓族有什麼恩怨,她總是直覺,隻因為由他引起了些不必要的戰爭所以才把他封印的這個說法有些太過牽強。。。而猞猁的力量雖然深不可測。。。。但是他並不似什麼奸惡之人。
“哦,這樣,那正好了,我們一起走好了,也好路上有個伴。。。我這個人最討厭一個人待著了,該死的老貓怪!居然封了我兩千年!這筆帳不討回來我絕不善罷甘休!等著。。。我一定。。。。”冬嵐的耳中已經聽不見猞猁在一直說些什麼,她的腦中隻是有很重的壓力和負擔。。。望著猞猁俊美的側臉,難道他要殺自己敬如祖父的斑嗎?難道他將成為自己的敵人嗎。。。。。一切都沒有頭緒的糾纏著。。也許,到那個時候會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吧。。。。
戰國的新月似銳利的鐮刀,明晃晃的隱現在浮動的流雲之間。。。
篝火劈啪做響,伴著邪見沒心沒肺呼嚕聲。
“殺生丸大人您不睡覺嗎?”鈴輕柔的聲音響起。
殺生丸此時正在思考。這是他夜晚所喜歡做的事情。那個叫猞猁的家夥。。。。沒有任何妖氣,根本無法知道他的去向,而他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智慧去分析他的所在。殺生丸的智慧告訴他,猞猁一定會去豹貓族。但是如果他沒有去。。。那又該如何,就這樣放棄返回西國嗎?還是。。。繼續漫無目的的找下去?
殺生丸望著等待他回答的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那個。。。。。。殺生丸大人。。。。鈴,是不是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了?”鈴看著頭又轉過去的殺生丸幽淡的問著。“鈴的身體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說不上來這意味著什麼,但是,鈴。。。鈴是不是已經不在是一個脆弱的無法看見殺生丸大人王國的人類了?!”
殺生丸麵無表情的臉上,隻有他微張的瞳孔泄露了他驚訝的心情。“鈴。。。長久的生命,對你來說有著如何意義?”殺生丸低沉頓挫的聲音即使是在如此寂靜恬然的夜裏仍有著不可動搖的威信。
“鈴生存的意義就是為了可以永遠伴隨著您。”沒有考慮,沒有遲疑,簡短的,隻是說出了一個淺顯而篤定的事實般。鈴炯炯的望著殺生丸回答了他。
“你有什麼心願嗎?”殺生丸望著這張伴隨了自己近10年的純然的臉孔問。
“鈴的心願。。。。鈴的心願就是可以永遠和您。。。在一起。”鈴的心跳的飛快,她腦中一片空白。
殺生丸沒有看正襟危坐的鈴,隻是抬頭望著無垠夜空下的稀疏的星與光寒的月。。。“滿足你。”短短的三個字。是用他殺生丸全部尊嚴寫下的承諾。也宣誓著他將永遠的告別孤獨。。。他將用他的全部去實現這個承諾。。。無關生命的短暫亦或是危險的來襲。。。。他都會去完成這個諾言。
鈴跪坐在地上,身體有輕輕的顫抖。。。。她弓下身體,雙手靠近五指並攏,指間輕觸地麵,然後匐下頭去。。。輕輕的說了聲“是。”記憶是遙遠的,但永遠不會消失。。。。是幼時母親教她的最正式與尊貴的禮儀。。。。她做的不是很好。但是此時一切言語都顯得的多餘。這是殺生丸長久以來唯一的一次也是永久的一次承諾。鈴。可以永遠的跟隨他,永遠不會被遺棄。。。。。
殺生丸閉上了眼睛,他在想他的父親。。。。。
詭異的紅色燭火映襯著斑猙獰的臉。身體的火一般的疼痛一直沒有消失,在每時每刻的折磨著他。他可以感受到淩厲殺氣的逼進,該來的遲早還是要來。拉門上有著晃動的影,藥膏附著在身體上雖阻止了潰爛但卻帶來了更激烈的疼痛。。。。蒼老的慘吼聲嚇退了送茶的隨從。。。。
一場惡鬥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