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老樹的藤蔓不再像先前充滿力量,有的是無限的綿情,像一雙手柔和的手按壓在大白狗身上,綠色的光芒呈現流動的狀態從樹椏間灌輸而下,那麼大的一顆老樹,此時照耀了大半得森林,流水般的綠傳到那壓在大白狗身上的藤蔓上,隨後平和的綠色靜靜的包裹著大白狗。
那狂躁不安的大白狗此時也慢慢的不再掙紮,任由那綠色流入體內,之前滲人的紅目此時也變得不再猙獰,狡黠間透著智慧的光芒。
這才是大白狗原來的樣子吧。
再看老樹,此時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顯然之前的動作耗費了他不少的力量,以至於現在處在一種極其虛弱的狀態。
但即便如此,老樹依舊開口道:“白笙,你管理的地方出了什麼變故。”此時,仿佛即便是老者也有極大的不解,他也並非什麼都知道。
重新恢複清醒的大白狗顯然有些慌張:“魔的氣息已經開始加速誘變了,我。。也。。”後麵的話他就有些猶豫和結巴了。
“我知道了。”老樹沒有多說,但是那看向大白狗的神情裏滿是。
陳遜雖然不知什麼是魔的氣息,但想來與大白狗之前的狀況有關。
綁著大白狗的藤蔓鬆開,大白狗三兩個跳就到老樹前,沉默的地下自己頭,像在懺悔。
“你不必如此,魔的氣息早已開始蘇醒,你獸部本就是最暴亂的,受到的影響也最大,現在沒有你的統禦,看樣子已經完全淪陷了。”老樹道。是呢,作為獸部的統禦者,連他自己都被魔的氣息同化了。
“白笙,此後你不得再回獸部了。”老樹斬釘截鐵道。
“可是……。”白笙猶豫道。獸部是他的獸部,現在獸部淪落,跟他也有很大關係,現在讓他不再插手,實在是情非得已。
“沒有可是,你下次若再被同化,連我也救不了你。”說到後來,老樹已經動真火了,若非大白狗與它為摯交,他也不會自損本源來救他。
似是想到剛才那幕,白笙的頭低的更下了。
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他對老者的佩服之情更勝,對於成長中的陳遜而言,這些對於白笙的話更入他耳,這都是長輩對晚輩的教誨。
“今夜雖然不曾出現大規模的魔物的侵襲,但獸部淪陷的消息卻讓我更心煩。”這番話老樹不知道是對陳遜講的還是白笙。
“青木爺爺,難道就沒辦法克製魔嗎,為什麼不主動出擊。”陳遜一連兩問,但是那認真的目光讓老樹十分動容。
老樹沒有很快回答。他暗暗思考,是啊,為什麼不主動出擊,這樣下去,即使是這片土地也會淪陷,一直以來的防禦,帶來的是什麼?現在獸部的淪陷和陳遜的出現,仿佛一把劍,劃開了老樹心中的紙膜,將外界的希望送了進去。
“陳遜,你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說到這裏,老樹的眼神中光彩搖曳:“但是,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老樹認真的告訴他。
“我?”陳遜不解,他的能力這麼差,但是,轉念一想,他用自己的眼睛明確的回答了老樹道:“青木爺爺,您說吧,隻要陳遜能做的,陳遜必然盡力去做。”
“好孩紙。”老樹和藹的笑了,這才一天不到,他和陳遜的關係就變得異常密切,陳遜的從天而降對老樹而言絕對是一份久等的禮物。
“我原本以為魔的誘變會比現在晚一百年,現在情況有變,我們不能再被動下去了,正如陳遜所言,我們要化防禦為進攻。”他這番話主要是說給白笙說的,現在白笙仍然沒有從原來的陰影中走出來。
陳遜默默的聽著,將老者的話一句句記下,他現在初到這個地方,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萬不可掉以輕心。白笙聽著老樹一句句都離不開眼前的小家夥,也是好奇的將眼睛看向那異常認真的孩紙,他怎能不吃驚,它自己此時極端害怕,而陳遜卻不是這樣,透過它身上傳來的那份不可動搖的決心讓他自慚形穢。
“此時本應該是魔化部隊狂攻我木部的時候,但是今日除白笙外,並未出現魔化部隊的大規模攻擊,而且獸部淪落,魔的氣息已經感染了大部分的土地和生靈,如此龐大數量的魔化部隊不可能消失於無形,他們應該有所大動作。”說到這,老樹停下來,詢問道:“陳遜,你怎麼看?”